想通了,孟桃便也无所谓了:慢慢来呗,一辈子那么长。
反正田志高和田家人加诸孟桃花身上的,孟桃必定要还回去,谁叫她好死不死的,继承了那股子屈辱怨气,不散掉,活着不痛快。
众人离开之后,会议室里只有田志高、冼芳芳和孟桃,这是工会主席安排的,她担心孟桃吃亏,让他们就在这里谈,过后她要知道结果。
田志高沉着脸看孟桃:“这就是你想要的,满意了吗?孟桃花,你长能耐了,是我小瞧你了。”
孟桃:“原来是小瞧了,那如果你把我当回事,岂不是要对我做什么?”
“我能对你做什么?”
“省城离村里那么远,你是不能做,但你可以写信告诉你家里人,叫他们对我做点什么,比如想法子让我名声扫地,最好是我主动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然后一切水到渠成,你可以理所当然踹掉我,安安心心在城里结婚,对吗?”
田志高眼睛睁大:“孟桃花,你、你知道你说些什么?你不要以己度人!现在,是你在整我,而且你成功了!”
“田志高,我为什么要整你?我是在保护并挽救我们的婚姻啊!”
“别提这个,我们之间不存在的,我对你没感觉!”
田志高眼里的嫌弃和不耐,在转向冼芳芳时,瞬间变得深情无限:“这才是我的妻子,我永远爱她,给她我的所有,我们会幸福美满,白头到老!”
孟桃撇撇嘴,又把那堆漂亮石头、纸条戒指和干花束掏出来,扔了过去:“这些也是你所有,都给她吧。”
谁稀罕似的。
田志高顿时脸黑。
冼芳芳说道:“桃花你就别闹了,实话告诉你,你只能到此为止。你也看到了,厂里不可能开除志高,知道为什么?因为他是难得的人才,这个厂里很多技术上的问题只有他才能解决,要是他离开,钢厂的损失会很大,你明白吗?所以,别妄想志高跟着你回村里去过日子,那太可笑了!也别以为你还能继续闹下去,这次是我们没防备,但凡知道一点点你要来的消息,你都靠近不了这个厂门,你信不信?”
孟桃笑了笑:“我不信,要不我再试试?”
冼芳芳冷着脸,眼神鄙夷:“折腾什么呢?有力气回村多种点庄稼不好吗?你在城里人生地不熟,我们是不忍心,一个乡下人在城里出点意外,很正常的,你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