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奔跑过程中,细雨撞在他的脸上,让他感觉麻麻的,冷冷的。
后来自己有被警察问话,自己的父母给赔了医药费后,解决了事情。
而他的“恶”,似乎和“善”一起,在那一刻萌发了。
鹿子睿至今还是记得那个小女孩,记得她叫江絮晚。
他记得自己把她推进一场车祸。
他记得那天的雨,记得雨的温度和形状,记得江絮晚穿的那双凉鞋是紫色的,上面有一朵又一朵小花,很像满天星。
而后来,一次又一次的际遇使得他和小女孩在初中时再次遇到了。
他记得她,但是她不记得他。
鹿子睿觉得,江絮晚之所以不记得自己,应该是因为她特别讨厌自己,根本不愿意记住。
确实,谁会想要记得一场车祸,谁会想要记得把自己推进车流里的人。
鹿子睿始终想看这个小女孩哭一次,没有原因的,他依然觉得那会很有意思。
所以他故意去找她,追她,做各种事情,就是想要看她哭。
可是,他自己都不是很明白哭是一个怎样的感觉,又如何让别人去哭呢。
他知道自己很关注江絮晚。
一直到上了高中,他还是很关注江絮晚。
即便江絮晚身边有徐州,有卫戈,但他还是很想要欺负她。
而想要欺负她之余,他又忍不住三天两头买一次满天星偷偷地放到她家门口。
有时候放得比较隐蔽不会被发现,有时候会被发现,甚至自己的行踪也被撞见——比如今天去看夏冠兴的母亲,就被江絮晚撞见了。
又比如之前被徐州撞见。
“叮咚”
手机传出来信的声音,鹿子睿掏出来看了两眼,发现是徐州发的。
徐州你在哪?
“谁啊?”夏冠兴问道。
鹿子睿笑了一下,“关你妈屁事。”
夏冠兴也跟着笑,“是不关我妈屁事,但关我屁事。”
鹿子睿收起手机,没有回徐州。
“你怎么回事?拿刀捅卫戈,你不怕遭报复?现在职高那群人可是都看他这个大哥的脸色。”
夏冠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老子td乐意,我就是看他不顺眼,这么狂不也得被我治一顿。哼。”
“你口嗨江絮晚,他不揍你揍谁,这顿心理治疗也是你欠的。”
一想到夏冠兴和卫戈这次矛盾本质上的原因是什么,他就忍不住地生气。
他自己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夏冠兴欺负到了江絮晚,他很不爽。
“那江絮晚多少也有点矛盾,d老子上次在火锅店拿点外快,跟她要微信,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还不给。害得老子还被扣钱,晦气。”
“别提她了,心理治疗怎么样?你变‘正常’了吗?”鹿子睿似笑非笑地提起来这件事,很明显地,他是在故意给夏冠兴难堪。
夏冠兴呸了一口唾沫到地上,“不知道说的什么狗屎玩意儿,反正老子就把桌上的零食都吃了,话都没认真听。”
“什么社会,什么道德,什么自己舒不舒服,老子想捅就捅喽,管他什么法律什么社会道德,恶心死了。”
这样一句话,连鹿子睿都有些反感了。
虽然他并不觉得夏冠兴拿刀捅人的事情有什么对和错,但是他听到夏冠兴的这句话只觉得很反感。
他的这句话让他忍不住想到夏冠兴父亲的嘴脸。
夏冠兴父亲还在的时候,鹿子睿有见过他两面,他并非出于什么所谓的善意,单纯是好奇的问过他——
为什么要打自己的老婆。
鹿子睿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但是男人打女人的事他自己做不出来,也看不惯。
所以他很不能理解,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