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了无比沉闷的声音。
甚至连周围的空气都随着李天澜拍打着自己头部的动作而发生了明显的扭曲。
这样的力量...
这样的力量如果打在别处的话,甚至足以一下子打穿最坚固的装甲。
但李天澜却在敲打着自己的头部,而且越来越用力。
“很疼。”
他缓缓的说着:“头好疼,而且,好乱,但是...很舒服啊...”
他的笑容变得有些扭曲怪异:“这么疼,好舒服,可以不用想别的事情了...”
李狂徒看着他。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麻木。
“你问我我是怎么做到的...我给不了你解释...”
李天澜放下捶打着自己头部的手掌。
那种剧烈的疼痛像是有一把钝刀生生刺进了他的脑袋,正在疯狂的搅动着他的脑浆,那种乱七八糟的知识和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堆叠,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似乎每分每秒都在爆炸一样。
李天澜在剧痛中露出了一丝享受的表情,轻声道:“我真的给不了你解释,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服。”
李狂徒说道。
他的话语清晰的忤逆着他的意志。
他知道自己应该服气。
无论李天澜是怎么做到的,但做到了就是做到了,这其中的技巧或许无法解释,但所代表的强大却毋庸置疑。
什么是武道?
武道是对身体的开发和运用。
更确切地说,是生物强大自己的方式。
说的再怎么玄乎,不过是一条道路而已。
这个世界有人能够用武道强大自己的身躯,有人能利用精神力量加强自己的意志,有人能用炮弹摧毁一座城市。
没有什么高低。
一切无非只是选择不同,道路不同,如果真的有所谓强弱,但也不是道路本身的问题,而是自己所选择的东西还不够强大。
由弱变强有无数种方式。
李天澜所作的一切既然无法解释,那不如就看成是一种新的方式。
他用新的方式击败了自己,又有什么不服气的?
但李狂徒真的不服气。
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甚至没能给李天澜造成哪怕一点伤害。
他本来是杀死了李天澜的,在他的感知中。
可李天澜不但没死,甚至他的伤势都没有加重。
这所谓的最后一战,竟然从头到尾都没给李天澜造成任何负担。
李狂徒如何甘心?
“不服气就不服气吧。”
李天澜说道:“该死就死,不服气有什么用?”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摆脱我的?”
李狂徒问道。
他确定,这场战斗中,起码在某一个时刻,他面对的是真正的李天澜。
“好几次。”
李天澜回答道。
他知道李狂徒已经快要死了,哪怕自己不出手,李狂徒也支撑不了多久,伤势积累到这个程度,早已超出了李狂徒本身的承受极限,这种时候,就算把北海王氏所有的永生药剂都给李狂徒也救不了他。
也正因为如此,他随着脑海中浮现的那些画面而对李狂徒不断增加的恨意也变得淡了许多。
人死如灯灭,再去纠缠那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因此他变得很好说话。
“离开训练场之前,你面对的一直都是我,我们拆掉了宿舍区,我就离开了,君械库爆炸的时候,我出现过,但是你似乎没看到我。
或者说,那个时候,你看到的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