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院演习。

大量的林十一陡然开始朝着四面八方狂奔。

王天纵，王圣宵，宋词，古寒山...

一个个参与到这场演习中的人直接就被林十一淹没了。

天空学院内部，每一株草，每一朵花，每一块砖瓦，每一片树叶，所有东西都变成了林十一。

大量的林十一如同铺天盖地的蚁群，淹没了最近的参与者，然后开始朝着外围的旁观者冲了过去。

而场中的李天澜似乎忘记了阻止这一幕。

他双眼中璀璨的光芒闪烁不定，剑气汇聚涌动，但却忘了出手。

整个天空学院在最短的时间里被无数的林十一占据。

于是一个个林十一成了观众。

成了天空学院的院长。

成了天空学院的一个个教师。

成了王天纵，成了宋词，成了王圣宵，成了这幅场景中的每一个人。

这片场景中此时只剩下两个人。

一个是李天澜。

其他的，全部都是林十一。

正常时空。

曦王朝二年·夏。

朝歌城内已经建立起了第一座超能学院。

曾经的天空学院院长庄华阳在来到朝歌城后还没有过上几天退休的生活，就再次被请出山，担任第一座超能学院的院长。

学院的选址是在秦微白的天启域。

名字也是被秦微白亲自命名，名为晨曦。

晨曦学院第一批学员因为种种条件的限制，只有三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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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晨曦学院的训练场上，在规定的时间里，庄华阳正在带领超能学院的所有人进行祈祷。

只是祈祷刚刚开始，庄华阳就突然睁开了眼睛，有些茫然，有些惊愕。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忘记了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祈祷的对象是谁，他完整人生中的记忆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大片的缺失，在没有受到任何刺激的情况下，他像是突然忘记了某个人，某些事情。

不止是他。

当年两院演习过程里，所有的旁观者在这一刻都完全忘记了李天澜。

晨曦学院内。

滚滚的冷汗瞬间从庄华阳额头流淌了下来。

他觉得现在发生的事情无比的离谱。

他用最熟练的方式做着祈祷，结果却忘了像谁祈祷？

这说出去完全就是个笑话。

他拼命的回想着。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五六秒的时间。

随后他的记忆突然恢复了正常。

他想到了李天澜，想到了当年在华亭的那一幕幕，整个记忆在短暂的消失后，一下子变得比之前更加清晰。

内心依旧流淌着错愕和惊疑，庄华阳还是闭上了眼睛，继续祈祷。

时空战场。

虚空之中。

发现自己暂时无法恢复成男身的李天澜同一时间也察觉到了自身记忆片段内的异常。

而且这种异常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多。

不止是两院演习的片段。

越来越多的片段里，他都开始被林十一影响，他身边的人也都全部变成了林十一。

他的记忆正在被林十一肆无忌惮的篡改着，而他此时是囚徒，没有那种绝对自由的状态，林十一就可以不断影响他的认知和记忆，让他没办法去对被篡改的记忆进行修正。

李天澜面无表情。

自由和囚徒。

同一个权柄，一体两面。

自由状态下他可以不受记忆权限各种概念的影响，但在记忆片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