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言皱起眉头堂堂一国之主,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做什么?自从他来到府上后,问的全是这种细碎的问题,到底意欲何为?
“因为我不喜富贵人家。”苏沐言随便找了个理由,想让谢谦快点转移注意力,“我是个乡野丫头,不喜欢太多钱,银子多了不自在。”
其实她最爱的是医术,其次就是金钱,甚至许多时候行医就是为了银子,把钱看得跟性命一样重,此刻完全在瞎说八道。但是谢谦却当了真——
完了完了,她居然厌恶富贵!要说有钱,天底下有哪家能有钱过东上国库?
可谢寒松是文雍王,天生就有这么多钱啊,这可怎么办?
谢谦深感问题严重,不由深深为幼弟的婚姻大事操起心来。他纠结地看着身旁女子灵动的身影,心里感叹,世上竟然会有人厌恶金钱,真是难以捉摸。
大约半个时辰后,两人走到了长街的尽头。这一路上,谢谦旁敲侧击,将苏沐言从前种种事迹都问了一遍,得出结论这是个能管得住谢寒松的女子,让她做文雍王妃,自己肯定能省心。
他了解苏沐言的家世,苏建教出来的人,肯定错不到哪里去,深入了解之后更是满意,几乎当场就要钦定给她赐婚了。
但是看着身旁毫无察觉的女子,谢谦又忍住了写下圣旨的冲动——苏沐言根本就没想着嫁给文雍王,他不能就此决定了人家的婚姻大事。
可惜可惜,苏沐言明眸皓齿,才貌双全,追求者众多,然而她偏偏又不喜富贵,谢寒松在她这里恐怕没有希望。
“唉!”谢谦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寒松的情路,真是坎坷啊。”
听见这话,苏沐言不由嘴角一抽谢寒松可是国主的亲弟弟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别提他本人还长得那么好看,他的情路要是坎坷,那就没人不坎坷了。
见苏沐言不说话,谢谦又重重地叹一口气“唉!若他日后到了南都,还望你好好对他。”
虽然苏沐言明说了她对金钱没有兴趣,但他就是有一种感觉,无论如何,眼前的女子不会伤害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