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
清霰忽然想到,殿下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苏沐言没有在身边?
他虽然没有与女子花前月下过,但他看过话本子,好歹知道佳人不在身畔时,那郎君势必浑身不舒坦。
为了解救水火之中的同僚,为了让独居在外的殿下心情变好,清霰义无反顾地回到窝点,提起了笔。
······
带着信笺的飞鹰飞至漠北边境的军营时,谢寒松正在与属下们商议围攻叛军的计划。
这几日不眠不休,谢寒松眸中血丝已经无可掩饰,然而无论副官如何用尽手段让他浅眠一觉,他也不肯。
先国主就是因为在行军中睡了一觉,耽误了战机而被敌军偷袭,从而过世的。这一点也成为了谢寒松的心疾,所以他领兵作战时,只有速战速决、大获全胜之后,才能安然地合上双眼。
“此役艰难凶险,万望各位竭尽全力,我自当不死不休。”谢寒松抚着八阵图说道,“若是计划成功,叛军归顺,各位都当有赏;但若有临阵叛逃者,杀无赦!不救友军者,杀无赦!不从军令者,杀无赦!”
他这一番话语气凌厉,眉宇间尽是杀伐之气,一瞬间,没有将士胆敢和他对视,只敢低头应声道“属下遵命!”
在这一片浓稠到快要闷死人的气氛里,营外忽然传来一声鸟叫,显示着有来信到了。
估计是殿下从哪出得来的情报,众位将士们想着,不知情报是喜是悲,迫于谢寒松逼人的气势,他们依旧低头肃立在原地。
就在一片让人紧张到快要呕吐的空气中,那个一向不苟言笑、神色冰冷、杀伐果断的文雍王殿下,看着展开后皱巴巴的信纸,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听见响动后,底下低着头的将士开始小声交头接耳“是谁!是谁笑了一声!”
“谁笑了?在文雍王殿下的营帐里还敢笑,我敬他一句壮士!”
“谁啊,不要命了吗,什么时候笑不好,偏偏选在这个时候笑!”
“找死啊!”
“不是,你们不觉得······那是殿下本人在笑吗?”
众人的动作凝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