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苏沐言的异常是因为与江明月一番争斗导致的。既然如此,苏沐言也不好拂她的意,告辞之后,便随着苏建走向了马车。
回到沐言居后,只见茶香氤氲,她便知道是侯箫来了“我在知府大人的寿宴上正想到你,可巧一回来便见到了。”
“别拿你那套哄小姑娘的话来哄我!”侯箫重重地放下茶盏,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那么像被市井流氓调戏了的良家妇女,不由更加恼怒,“说好要赞助我开店的,银子呢银子呢?”
也不能怪她心急,以前她仗着是故人之女住在苏府,名正言顺,大不了回家了还有爹爹罩着;可如今她的爹爹去世,由于她是女眷,家产被分光也没有她的份,以前积累的财产也快要吃尽了。
现在,她举目无亲,仍旧住在苏府,相当于白吃白住,吃穿用度还是照着苏沐言的份量给的。长此以往,下人们都觉得她占了苏府的便宜,对她的态度也不大恭敬,苏常一家更是对她从头嫌弃到脚,在苏府的处境越发尴尬。
要改变这种尴尬,只有证明自己的价值,所以她急着开店,是拼着一口气,要那些看不起她的人住口。
苏沐言知道她的想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暂且先静等两天,等到最好的时机,再开店不迟。”
这套话术她用了不下三次,侯箫已经不吃这套了“再等两天,你那二叔都要踩到我头上来了!他家的杂役成日大喊粮食短缺,就差在我耳旁点名道姓‘吃白食的外姓女’了!”
“还有这事?他怎么敢!”苏沐言勃然大怒,“说谁吃白食,他才是这府里吃独食的废物呢,你好歹会吟诗作赋弹琴跳舞,他除了喝酒打老婆之外,还会什么?”
侯箫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啊?他打柳琴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为了安抚她躁动的心情,苏沐言从里屋拿出了叶琼的令牌,交到她手里“拿着,这是叶氏商铺的令牌,以后你开店就买他家的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