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位苏小姐倒是没什么意见，可他平常已经习惯了当间谍的紧张刺激，跟着苏沐言的话，那生活简直是可以一眼望到头的平淡无趣。

“清霰，有问题吗？”谢寒松一道视线扫过去，后者立刻老实低头“没问题，没意见，属下这就去背药篓！”

开玩笑，就算有问题，他也不敢当着殿下的面说出口啊——他还是要命的！

······

半山腰。

苏沐言和小燕席地而坐，算是歇脚，一旁的清霰抱着背篓，站得笔直，不论苏沐言怎么劝，就是不肯一同坐下。

“你确定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小燕也好心问道，“小姐要采的兰馨禾长在山顶，咱们还要走好长一段距离呢。”

清霰挤出了个笑，俊脸上出现了几分痞气“你军爷我从小在前线长大，从来不知道休息两个字怎么写，那是你们女儿家的事！”

这人好生欠揍，苏沐言眯了眯眼，小燕更是按捺不住地站起了身“喂，你怎么说话的？”

话一出口，清霰就自知失言，可他向来嘴皮子硬，不肯承认错误，尤其是在两位小姐面前“我就说了，怎么了——”

小燕忍无可忍地欺身上前，准备给他来一巴掌，让他领教领教什么叫真正的“女儿家的事”。然而就在她的拳头碰到清霰之前，只听苏沐言大喝出声“停！”

“小姐，我知道他是文雍王殿下的人，可你也不用一味忍让——”

“不是，你看他身后。”苏沐言一指，只见一条有两个拇指宽的青蛇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清霰身后，正朝他嘶嘶地吐着鲜红的信子。方才他的注意力全在提防小燕，因而竟然没有察觉到这条蛇的靠近。

清霰从小就怕蛇，此刻见了这噩梦中的物事，顿时吓得脑子都没了，不顾苏沐言的劝阻下意识往后一躲。那蛇却被他的动作刺激到，微微绷身后，朝他的方向猛地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