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年夏儿过世,她认定是我的罪责,一怒之下发了十几封书给我,全是粗鄙之语,说我连给夏儿陪葬都不配。”想起这段往事,苏建苦笑了一声,“我当时悲痛欲绝,几乎想要随着夏儿一起入土,只是后来想到了我们的女儿,也就是你,这才没有服毒殉情。
那段时间,我意志消沉,但还要分出精力照顾你,实在没有力气反驳她,她也就当我默认了罪责,在那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那姨······那林逸渺为什么会坚持认为是你害死了娘亲?”苏沐言本来想叫“姨母”,但是她怎么说怎么别扭,最后还是换了称呼,“娘亲不是难产而死的吗?”
苏建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如果林逸渺真是皇甫凤兮,那她为什么要改名?又怎么会嫁入东上皇宫?她将这飞凰流羽簪送给自己,是不是希望她前去京城,和她认亲?
关键是,她已经误会了苏建这么多年,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认亲?
苏沐言脑子里有一万个问题想问,但不知不觉间,车轿已经到了渡口边。
眼见叶琼及其夫人已经预订了船只,准备出发,就等苏沐言了,时间紧迫,她也只能把到嘴边的问题咽了回去“等我回来,咱们再慢慢说?”
“好。”苏建轻柔地将金簪插回她的发间,“第一次出去看病,不要太紧张,有什么事可以跟叶老爷说,他人品还算不错······要是不太确定,千万不要贸然用药,多想一想,但也不要过于紧张······”
即将远征上阵的是苏沐言,看起来更紧张的却是他,忍不住絮絮叨叨,直到小燕上轿提醒,才收住话头。
在船上,苏沐言逼着自己不去想林夏和林逸渺的事情,转而把全部心思都放在敬城的病患上。
之前她只是模糊地知道,叶琼的远房本家生了一场重病,当地郎中开的药反而使他病情加重了。
如今在船上,通过叶琼的详细讲解,她才了解到,这位病患本身就很虚弱,之前断断续续地伤寒发热,都被当地郎中压制了下来,但这次,似乎压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