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神人，只是把精力用来干正事了而已。”皇甫凤兮忽然转向苏沐言，开始敦敦教导，“若我当年没有建立辰星阁，而是顺理成章地躲入谢谦羽翼之下，从此断绝了自己从前的本事，那么如今，我恐怕连那个段南梁都敌不过。”

苏沐言下意识开口反驳“谢谦国主对姨母的好，大家都看在眼里，即使姨母的身后没有辰星阁，国主陛下又怎么会召其他人入宫呢？”

“他自然喜欢我，这一点，我是知道的。”皇甫凤兮坦然地说道，“但是，这份喜欢有多少掺杂着对辰星阁的忌惮，和对我的防备？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不敢确定。

这么多年来，谢谦拒绝了不下十个想往宫里爬的女人，她们有的姿色比我美，有的性格比我好，有的更是家财万贯，但最重要的是，她们当中，没有一个是有实权的女子。

若是一个有权有势的女子要跟我抢谢谦，我还真不一定能抢得过——比如，万一澹月国主忽然抽风了，想要把谢谦掳过去当男宠，我也只好拱手相让了。”

澹月国主？皇甫凤兮也是真敢想，苏沐言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忍不住笑出声来。

“做女人的，还是要有自己的底气，不能全靠夫君施舍的宠爱。辰星阁便是我的底气，自然也是你的底气。”

她说得认真，苏沐言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严肃回答“姨母教导的是，沐言记住了。”

“别紧张，我也就是给你打个预防针。”皇甫凤兮说道，一想到谢寒松对苏沐言的心思，她心里就忍不住为苏沐言担忧以文雍王这样的独宠态度，很容易让人飘飘然地沉溺其中，从而变得虚浮起来，她不愿意苏沐言变成这样。

苏沐言点点头，“我嫁人还早着呢，姨母不用操心成这样——再说了，兴许我一辈子不嫁人也行呢！”

“可以，你要是一辈子不嫁人，姨母养你一辈子！”皇甫凤兮放出豪言说道，“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