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们三个在司州分任太守、郡守和刺史高位,五年了,做出何政绩了?”
刘策高座龙椅边下的王位上,随手将一叠文册甩到跪在殿中央的三个官员身上。
三个官员全身止不住瑟瑟发抖,背脊早就因为紧张而湿透了。
自刘策六月下旬开始的官员审核,过去已经七个月了,不想这次审核居然从一开始就没有消停过,仅处理的京师官员已多达九千多人,其中七千人被罢免,一千人押入大狱,还有五百人充军远东,另外五百当场斩首,其中被斩首的最高官爵是当朝一品大学士。
一时间,整个京师官场仿佛处在一片风雨飘摇的末日之中,面对刘策的“淫威”,大家只能夹起尾巴做人,尽量不要让这个活阎王找到把柄。
当然,也有一些没有犯过什么大错的官员在心灰意冷之下主动请辞,经刘策审核过后一律批准。
经过刘策这么一番折腾,京师官场风气登时好转许多,沉珂的官衙被高效廉洁的新司代替,大大提升了运转效率。
见三人都不说话,刘策身体微微向后一仰,说道“既然你们五年都没做出什么政绩,那你们还有脸留在这个位置上么?把身上这身官服脱了吧……”
话毕,韦巅步入大殿,手一招,一队近卫军士兵立马上前,剥去三人身上的官服。
周围的百官见此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睁睁看着三人被架出了皇宫大殿。
处理完这些事,刘策扫视大殿一圈,又问道“诸位臣公,你们还有什么事要禀报么?”
“臣有事禀报……”
刘策刚说完,一名中年官员立马出列。
“说吧,何事?”
刘策认识这个人,名叫孔逸夫,属于儒学一脉传统的门生,目前任从二品大学士一位。
说实话,孔逸夫在官吏审核过程中并没有任何违法违纪之处,但他的为人十分迂腐固执,让刘策这班子新朝官员相当不喜,包括刘策在内也是一样。
孔逸夫说道“启禀汉王,新朝将立消息微臣已经派人昭告天下,海内外各邦都恭祝新君登基之喜……”
刘策淡淡问道“哦?是么?那然后呢?”
孔逸夫道“各邦已决定派出使团前来京师为新君道贺,所以微臣决意,请汉王再拨款扩建驿馆,让各友邦能在京师落脚,尽显大国气象……”
“友邦?大国气象?”刘策闻言,冷哼一声,直起身对楚逸夫说道“孔大学士,城中已有供各邦使臣休息的驿馆,何需再劳民伤财去扩建驿馆?”
孔逸夫道“回禀汉王,原本的驿馆陈旧破败,实在不宜让来使歇息,此等大事马虎不得,还请汉王顾及大国颜面,拨出一地重修驿馆。”
刘策笑道“原来的驿馆破败陈旧,那就命人翻修一下便行,何须再动用财力另修馆驿?把那些钱省下来用到民生或剿敌之上不好么?”
见刘策否决自己提议,孔逸夫当即说道“汉王,番邦来朝,这是何等重要的大事?岂能如此轻描淡写?这可是事关汉王和新朝颜面呐……”
“那你说说,新馆建在哪里比较妥善?”刘策问道。
孔逸夫道“回禀汉王,微臣这些时日在城内各处巡视了一圈,洛河沿攀的白马街风景秀丽,绝对能向番邦使臣感受我中原大国的巍丽气象……”
“微臣反对!”
孔逸夫话音刚说完,姚仲立马出声否决。
“汉王,白马街是我神都象征,除此之外,白马街内正在修葺学府,如何能在那里设置馆驿供番邦歇息?”
见有人反对自己,孔逸夫面色一沉,对姚仲说道“姚御史,番邦朝贡是举国瞩目的大事,事关新朝颜面,区区学府另选他址便是,何须如此反对?”
姚仲道“孔圣曾言,教化乃国之根本,天下百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