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仁义道德,却无半点本事之辈全部剔除。”
刘策点头说道“此事朕已着手开始安排,许尚书你就莫要操心了,朕唤你过来并不单单只为这群酸儒的事,
朕是想问问你,你对安南使臣有什么看法?朕听闻你年少之时曾游历过南方各地,想必也对安南有些熟知,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许文静回道“陛下,这安南在中原镇南关外,国土狭长,当年人口逾三百万,当地民风一向彪悍,百姓贪婪而无收敛,与他们附属缅寮一样,时常劫掠岭南边郡村庄,可谓是中原一大痢疾。”
刘策沉思片刻,又道“朕有意想要将岭南掌控在大汉版图,直接与岭南守军取得联系,你觉得可成么?”
许文静眉头一皱,对刘策说道“陛下,如果黄覆不在凌江对岸兴风作浪,这计划问题不大,但现在怕是有些棘手,
即便没有黄覆之乱,从长安到岭南,最快的捷径也要三万大军行上数月才能抵达,沿途还不算粮饷辎重的损耗,所以,想要直接掌控岭南,目前来看,还得仔细计划一番。”
刘策闻言,淡淡一笑“掌控岭南,务必要保持道路顺畅,但这道路也并非只有陆路一条,海运同样可以将源源不断的辎重运输过去。”
“海运?”许文静想了想,回道,“陛下,海运也并非没有人尝试过,虽说海运在顺风季,沿江南而下也只需不到一月便可抵达岭南海域,
但船体过小,尚要考虑海上遇到的各种风险,怕是难以大规模运输辎重军饷,仅以商人的角度计算,这也是不划算的买卖。”
刘策道“那如果在江南各地设立船舶港口,可以及时补给所需辎重,如果运输辎重的大船犹如远东战列舰这般庞大呢?”
许文静登时眼前一亮,对刘策道“陛下圣明,如果是这样,那以海运兵运粮,定比漕运陆运更加便利。”
刘策微微一笑“你先去计划下,拿出个详细方案出来,朕打算派遣舰队进行一次近海远航,
朕的四艘战列舰也不能全是摆设,是该拉出去历练历练了,命甘子霸的扬帆号与月中起锚,给在岭南的那群儿郎送一笔军饷,告诉他们,大汉为有他们存在而感到骄傲!”
“喏,微臣这就去准备!”
许文静应声离去,留下刘策看着殿中舞台上一群华衫宫廷舞姬在乐声催动下,翩翩起舞。
她们跳的不是其他,正是那《礼仪之邦》。
……
三月十八日,岭南,镇南关……
插满羽箭的城头上,守军官兵将一具具倒下的躯体齐心协力抬下城墙。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们刚击退缅寮大军忽然发起的进攻,在密如飞蝗的箭雨侵袭下,硬生生的将登上城头的缅寮人给全部推了下去,再一次抵住了失城的危险。
“第二百七十七个……”
当城墙上最后一具倒下的躯体被抬到关下时,一名军中书吏握着一支断了半截的毛笔,在一本发黄的厚厚文册上写下了一串数字。
书吏头发花白,看上去已经有五十岁了,从他干涩的眼神和墨黑的眼圈可以看出,他在疲惫中渡过了无数岁月。
“老方,多少人了?”
书吏正在书写阵亡名册之际,一名同样五十多岁,面色的刚毅将领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边问道。
这将领就是云塞军的督帅,章严武,书吏名叫方肇新,同样也是武官出身。
方肇新叹了口气,放下毛笔,抬头对章严武说道“算上今天的,已经足足两万八千个兄弟了,是不是老规矩,把他们放后山埋了?”
章严武苦笑着说道“埋了吧,至少他们都解脱了,二十年了,我想整个天下没有比咱更能守城的了。”
方肇新道“督帅,属下实在想不明白,咱们记着这些还有啥用?朝廷会派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