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肯定会愿意把粮食拿出来的……”刘策面带自信的说道,“因为他们的前程和生死都握在本军督手中,不会为了区区一些粮食在这种时候跟本军督撕破脸皮,
另外,邳城粮仓不能再动了,不然隶阳百姓就挨不过下一季的收粮时节,万一再有个灾荒什么的,谁也料不准会不会出现下一个河源乱局,本军督再如何贪心,也不愿看到饿殍遍野,易子相食的情景……”
“还是军督大人仁义啊……”卫稷闻言叹道,“比朝堂上那些个尸位素餐,不务正事的老东西可靠谱多了,这丞相位置让给军督大人您坐,依本王看,不出十年这天下早就太平了……”
刘策笑道“王爷抬举了,这催粮的事还要多麻烦王爷您了……”
卫稷胖脸一抬“没问题,包本王身上,不过军督大人,这话说回来,我这么干算不算在军功主簿之上呢?”
许文静闻言奇道“王爷,您可真有意思,居然向军督大人要军功,你好歹也是大周的王爷啊,怎能这般……”说到这里,许文静硬生生止住了接下来的话。
不想卫稷却直接了当的说道“怎能这般不要脸是吧?军师您甭和本王拘谨,有话有屁咱当场放了舒坦,本王对这些礼数没那么多讲究,
本王可听说了,五月军督大人在冀州的精锐要对塞外胡奴来一场大的,还听说军督大人要在塞外贝湖附近修建一座大的城池,
这么好的事以本王和你们二人的关系,怎能把本王落下?所以本王要求也不高,这一路交涉什么的破事本王包了,只是回头论功的时候,在塞外给个万把亩地,再在塞外新建城内盖个大房子也好感受下草原独特的风情……”
许文静顿时无语,心道堂堂一个皇族王爷居然如此贪恋财富,还想跟军中将士抢功,这说出去又有谁信?
刘策轻哼一声,当即说道“本军督答应王爷你就是了,军师,把王爷沿路所做所有功绩都记录在册,等此次出征结束,定当论功行赏……”
许文静点头称是,随后又问道“可是王爷,就算都按你说的做了,你封地在固城,又如何打理草原的事呢?要知道封地郡王擅离所属封地可是大罪啊……”
卫稷说道“那破封地你真以为本王还想待着啊?本王决定了,等你们回冀州的时候,也跟你们一道回去,以后就在冀州安家落户了,放心,本王不会叨唠你们的……”
许文静又问道“皇室宗亲擅离封地可是死罪啊,王爷你不怕掉脑袋么?”
“我跑军督大人身边,谁能砍我脑袋,你说是么军督大人?”卫稷笑着对刘策说道。
“此事日后再说,现在本军督想跟你们说说涿州战略如何展开……”刘策随口敷衍了几句,指着案上地形图说道,“既然祖蔽在涿州的势力最强,那本军督决定先拿他下手……”
许文静忙道“军督大人,祖蔽麾下可是号称三十万大军啊,而且其治下百姓四百余万,是不是太……”
“这就是本军督为何要准备如此多的粮食原因!”刘策虎眸中射出一道阴冷的神色,“三十万兵,四百万人口,你们自己想想这其中的压力,算下来平均十三个人要养活一名士兵,
如果去掉孩童和无劳作能力的老人妇孺,至多七至八人养一兵,你们想想百姓怎么可能没有怨言?这么大的后勤压力和平时期都维持不了多久,更何况在混战不止的地区?
所以第一步,以粮食为诱饵,让祖蔽治下百姓对其难以归心,失去民心支撑的军队根本就没有后勤保障,无法长久保持士气,
第二步,联弱攻强,祖蔽石奎都是地区强势军阀,我们且绕开他们直接和田陀、邓琪取得联系,由他们助我大军牵制住二者任何一方势力就行,介时无论祖蔽胜还是石奎胜,必会遭受巨大损失,为我军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