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一丝玩味地表情。
“那个傻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如趁出征之前去看看他吧……”
与是,罗松踏着惬意的步伐,向要塞地牢之内走去……
昏暗的地牢,干燥又闷热,到处充斥着恶心的体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罗松一进地牢,耳边就开始充斥起一片凄厉的呼喊声,无非就是祈求食物和水以及求饶喊冤之类的话……
罗松没有理会那些人,而是径直来到关押史宗杰的牢房门前,示意此处狱卒将门打开……
进得牢房后,罗松才发现史宗杰现在完已经变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身上囚服早已成了一片烂布条,一头肮脏发臭的头发将整张脸都给遮盖,他那满是泥渍的手不时的在抓身上被蚊虫叮咬过的疮口,裸露的皮肤上满是一道道鲜红的抓痕,甚至将疮口都给抓破,结痂的口子到处都是,哪还有什么“江南才子”的风流气度……
罗松眉头一蹙,缓缓来到他身边坐下,借着牢窗上射进来的光线,仔细的打量着他,良久开口说道“史三公子,这些日子过得可好啊?”
史宗杰闻言没有作声,只是身子本能的向墙面缩了缩,显然是在抗拒罗松的到来。
罗松见此,眼眸瞥向他那带有灰褐色血迹的裤裆,冷笑一声问道“史三公子,那种滋味如何呢?”
“住口!”
史宗杰闻言猛地甩动被长发遮住的头颅,露出一张满脸胡子、眼睛深凹、异常消瘦、污垢满面的容颜,冲罗松大吼一声,阻止他说下去。
罗松从他脸上表情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此时的情绪是恐惧、不安、焦躁、愤怒、屈辱各种结合,显然对发生那种可怕的事情表示强烈的抵触。
“怎么?你知道怕了?”罗松冷笑一声,“你现在的心情就是昔日你的恋人深陷囫囵时的心情,你应该能体会到薛如鸢当时是多么的无助了吧?”
“胡说八道!”史宗杰显然依旧不能接受那种残酷的现实,大声反驳道,“我的鸢儿冰清玉洁,上苍绝不会那么残忍待她的,你休要在我面前侮辱她的清誉……”
“史宗杰!你还是不是男人!”罗松被的话气乐了,笑着冲他吼了一声,“薛如鸢就是因为你的无能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到了现在你居然还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真是令人失望透顶,凡是跟姜家有关系的人果然都是一丘之貉!无可救药!”
“姜松!”史宗杰闻言厉声咆哮道,“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还不是不愿接受你自己是姜家子孙这个现实么?”
“住口!”
“啪!”
罗松闻言,狠狠一巴掌扇在史宗杰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五指红印。
“记住了,我叫罗松,我跟姜家没有任何关系!”罗松一把抓起史宗杰的头发,面目狰狞地对他说道,“如果有,那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敌!凡是跟姜家有任何关系的人我都要将他毁灭!你听明白了没有!”
话毕,罗松一把将他按倒在地,随后起身情绪万分激动的对他一阵拳打脚踢,脸上满是疯癫之态,直打的史宗杰惨叫不止。
良久,罗松停止了暴打,一屁股瘫坐在地,望着浑身狼狈的史宗杰,忽然笑了起来。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没资格说你什么,因为我也同样不敢面对事实,其实咱俩都一样,哈哈哈,都一样……”
罗松笑容里透露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凄凉……
“身为姜家子孙,在外人眼里是多么的荣耀,千年家族,历经三朝更迭而不衰,拥有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的财富和权力,但又有谁能明白身为姜家一脉,个种有多少的无奈和凄凉,所谓亲情,简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你说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