惴惴不安。
良久,刘策才开口说道“当然,本军督答应十三王子的事,又岂会食言呢?只是现在王罕虽然大势已去,然草原上仍有不少部落时不时袭扰边境,局势并没有想的那么轻松,不如再缓些时日可好?”
代勒闻言起身说道“军督大人,塞外各部本就民风剽悍杂乱不堪,想要与冀州这么安生是不可能的!你不能因为这样而拖延你我之间的约定啊!”
刘策说道“本军督也恨不得立刻就将可汗金杖交给你,可是,现在塞外并不太平啊,为了代勒王子的安危着想,不如再缓个几年,等本军督彻底平息东部草原乱局,再将可汗金杖交于你如何呢?”
代勒不满的说道“军督大人,你这样有违当初的约定,你说过,借本王子的名义讨伐篡逆的王罕,等王罕兵败,就将可汗金杖交与本王子支持本王子登上可汗之位,
现在,王罕已经成为阶下囚,反对本王子的势力也基本肃清,也到了该履行昔日承诺的时候了,不然军督大人的信誉难免让人感到怀疑!”
刘策闻言,语气一冷“本军督说一不二,怎么可能会失信与人!代勒王子,请注意你的言辞,莫要污蔑本军督的人格!”
代勒浑身一怔,忙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本王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要履行当初的约定而已,如今呼兰残部要么已被其余部落吞并,要么远遁极北苦寒之地,已经对您构不成任何威胁,本王子只是想继承父汗董狸遗愿,继承汗位而已……”
这时,秦墨开口说道“代勒王子,你自己也说了呼兰各部如今境况凄惨,那这可汗位置你坐与不坐又有何区别呢?”
代勒回道“秦先生所言极是,但这是我呼兰部族的传统,还希望军督府能答应本王子这个小小的愿望,也算是为父汗守一份名义上的家业……”
秦墨闻言点点头,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代勒可汗难得一片孝心,毕竟也是为了他父亲遗愿才这么坚持,不如就成他吧,也好让世人知道我军督府的诚信。”
刘策听秦墨这么说,无奈地点点头,然后对代勒说道“代勒王子,你当真决定现在就要这个可汗位置么?”
代勒起身对刘策躬身祈求道“请军督大人成!”
“罢了……”刘策叹了口气,“本军督与代勒王子合作倒也算是密切,又岂能言而无信呢?既然你执意要取回可汗金杖,本军督自然不能夺人所爱。”
说到这里,刘策冲议会厅外大声喊道“来人,去库房将金杖取来!”
很快,一名侍卫双手捧着一根用绸缎包裹的金杖踱步来到刘策跟前。而代勒在见到侍卫手里捧着的东西时,瞳孔里流露着兴奋的光芒,目光死死锁定在那青色绸缎上就再也没有挪开半步。
刘策接过金杖,遣退侍卫后,一把掀开裹在金杖上的绸缎,很快一阵珠光宝气在会议厅内呈现,闪的代勒眯起了双眼。
只见刘策握着象征草原可汗的权杖,对代勒说道“代勒王子,这根金杖本军督可是一直妥善保管着,如今物归原主,请你查验可否有损坏?”
代勒连忙擦了擦自己的手,满脸激动的从刘策手中欲接过金杖。可是就在他要触及金杖一瞬间,刘策又把金杖缩了回去。
就在代勒对刘策此举不解的时候,只听刘策开口说道“代勒王子,在你成为新的呼兰可汗前,本军督想问一句,你打算如何处理与本军督之间的关系?”
代勒不假思索的说道“当然是以军督府马首是瞻,永世与您休好!”
“你说的都是真的?”刘策冷冷地问道,“当真不会与本军督做对?”
代勒立马伸出左掌,摊开朝着指向屋顶房梁对刘策说道“我代勒以大地之母的名义起誓,愿与军督府永远合作,若违背誓言,必遭天谴,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