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是许文静这一年多来精力最为充沛的一夜,也是最为美妙的一夜……
如今,许文静通过汉河最快速度抵达冀州后,等打听到刘策在郓城后,立刻吩咐随行护卫先送崔莺馨母女先去永安城里安歇,自己则是来到郓城向刘策禀报远州城的消息。
正在许文静惬意之间,刘策的脚步声传入事务厅内,他立马起身毕恭毕敬的立在一旁,等候着刘策进厅。
刘策一进屋,未等他开口,许文静抢先一步说道“启禀军督大人,远州城内有大变,还请军督大人做好万准备……”
刘策闻言凝眉颌眼“坐下仔细跟本军督说说总督府情况,这位新上任的总督大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许文静闻言点头,在刘策到主案上落座后,立刻回到客椅之上,向刘策详细的诉说了远州城所遇到的那些变故。
听完许文静描述,刘策脸色瞬间变得阴冷无比,沉思良久后,才缓缓开口说道“看样子,本军督与总督府之间的蜜月关系,算是已经结束了,接下来,该准备对策,严加防范这位姜泽姜大人的算计了。”
……
远州总督府,花房之内……
一身布衣的姜泽眯着眼,拿着一把剪子,万分仔细的修剪着苑子内的的奇花异草,身边有梁温和邬思道这两个心腹陪同。
花房两侧,席地而坐远州城各地的一些主要士绅官员,坐在前段为首的是宋濂,与他面对的是沐天成,接着是本地的太守王匡,府兵统领姜寅,东郡守备步渊倒是排在了末席位置,令他有些忿忿不平。
这些本地士绅今日都被召集到总督府议事,却破天荒都被请到花房内议事,让他们有些意外的同时,心下也是惴惴不安。
姜泽剪下一根枯枝,丢在梁温手捧的盘子中,悠悠说道“邬主簿,本督颁发新律以来,这几日远东各处情况如何啊?”
邬思道说道“回禀总督大人,自新律颁布以来,各府衙门是尽力配合,如今已查抄各处执迷不悟的逆贼共计一万七千余户,违禁的书籍两千八百余册,另远东时报十六万份,私办的学堂一百七十册,现在民妇都不敢再独自上街走市,安心在家相夫教子,
大人此举等于是拨乱反正,还朗朗乾坤与天下,理当载以史册传颂千古,为天下人之楷模啊……”
听完邬思道的话,姜泽脸上并未流露什么异样的神情,将剪子也放回梁温手中的盘子内,犹自转身来到花房主阶之前坐下。
他扫了一圈花房众人后,面色和蔼的问道“各位都是远东各地有名望的人,你们都说说,总督府新出的律案,有哪些需要改进之处?大家畅所欲言,不要拘束……”
话音一落,排在末席位置的步渊率先拱手对姜泽说道“总督府的新法严明,将之前一斑乱七八糟的歪风邪气一股扫平,实是造福万民之壮举,百姓为此多赞扬总督大人英明,属下以为无需再做任何改进!”
步渊的话,引来周围其他人侧目,不少人心道这个步渊马屁真是拍的时候,要是他打仗有这本事,兴许早就胜任上将了。
对于步渊恭维讨好的话,姜泽只是双臂环膝,面带微笑不发一言的盯着他,看不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只盯的步渊心里面一阵发悚……
良久,姜泽又对周围其他士绅官僚问道“你们呢,都是什么看法?”
宋濂和沐天成互望一眼,而后对姜泽说道“总督大人,这样的严刑峻法会否太过了,被抓捕的民户多是无辜的,若长此以往,这民心可就不在了啊……”
姜泽闻言,面色微微一变,望向宋濂打量了他一阵,轻笑一声对他说道“宋大人的意思是不赞同本督颁布的律法了?”
宋濂说道“并非下官不赞同总督大人的新法,只是这些时日新法颁布后,仅这远州城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