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边,自己的小命就先交代在那儿了……
看着府厅内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卫稷只是晃着酒杯、满脸堆笑,默默注视着这些唯利是图的士绅,不时又瞟向另一处武官席案。
那些武官才是卫稷重点要拉拢的对象,最不济也要他们按兵不动,不要影响刘策与姜泽之间的决战。
而那些手握兵权的武官心中也是十分纠结,因为他们也早就收到过总督府的消息,让他们集结兵马从陈兵定州到冀州的边境,等时机一成熟,就和远州、幽州一起,三路并发攻下冀州。
但是,定州临近冀州,冀州边军的实力别人不清楚,他们不可能不清楚,一旦与冀州方面撕破脸皮,他们要面对的是拥有强大骑兵军团的边军,到时冀州能不能打下来不好说,反正自己的损失肯定是不可避免的。
另外一点,定州军中的士卒对与冀州军为敌的情形是十分的抵触。
要知道以前定州各处官兵军饷被克扣简直是家常便饭,自打刘策成为前军都督,掌管边军以来,严肃军纪,整顿了定、幽两省一大批贪污纳贿的官将。
这些官将杀头的杀头,劳改的劳改,一时间剩下的官将人人自危,不敢再克扣军饷中饱私囊,这士兵的日子也好过了许多,他们自然都是拥戴刘策的。
这时,如果自己再和刘策做对,或许不用刘策动手,麾下的士兵就会群起反戈引起哗变,将自己撕成碎片,这是极有可能发生的情况……
可是不按总督府的话去做,就又等于是得罪了姜泽,从姜泽这些时日出示的政策律法来看,这位新上任的总督大人相比姜浔来说,远要难以对付,他们也怕总督府的报复。
这些武将的想法,其实也等于了那些世家的担忧,所以,当卫稷出现在定州时,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位王爷十有八九是来拉拢自己的,但既然这位王爷没表态,大家也都只好继续装聋作哑。
自两年前定州之乱,省内最大两股势力,定州魏家和上官家覆灭后,整个定州省士绅集团严格来说就是一片“散沙”,没有半点“凝聚力”,任何一方势力家族都无法对整个定州局势产生太大影响。
许文静就是看透这一点,才敢放心让卫稷去定州游说拉拢对象,就算出现意外也能从容应对……
卫稷又喝下一杯酒,望着府厅内交头接耳的情形,摇头冷笑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
“诸位,既然你们都不说话,那本王就借这酒劲儿和大伙儿说道几句吧,本王先把话挑明,
本王待会儿说的话只表达本王自己的意见,与其他任何人无关,你们都不要有太多的想法和顾忌,也不要太过在意,
觉得本王说的对,那就附和几声,若说的不对,就当本王放了个屁……”
听卫稷开口,府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齐齐望向满脸微笑的卫稷,虽然大周眼下情形混乱,但卫稷毕竟还是堂堂卫氏宗亲,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卫稷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装模作样的正了正自己衣冠,开口说道“诸位,本王想问问大家,那听雨楼的苏柔姑娘到底是不是守身如玉的……呸呸呸……本王喝多了,不是这句……
本王是说,你们觉得军督府和总督府眼下这种局面,究竟是谁造成的?是谁把大好的远东局势又陷入战争边缘?”
府厅内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大着胆子说道“确实是总督府的不对……”
卫稷点点头说道“没错,就是总督府的错,本王在得知这位新任的姜总督,忽然毫无征兆就对汉陵用兵时,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堂堂远东总督,居然集结十万大军,对军督府治下的汉陵下手?导致汉陵百万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本王……本王一想到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