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人家办学堂免费入学,你收的比谁都贵,还摆出一副欠你钱的架子,能要点脸不?
一想起前段时间姜泽恢复旧法时,他站在城头看着城里百姓受尽折磨的情形摇旗呐喊,那副上窜下跳的模样,蓝公子等人是如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诸位学子,我等当以圣人训诫为基础,让汉陵侯知难而退,恢复大周旧法,此方为正道……”
鲁师依旧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那套说辞,顺道将各处逐渐开办的学堂贬的是一无是处,将科技研究成果视为奇淫技巧不屑一顾,将体术锻炼视为玩物丧志,又将其余学识视之为不入流派的学说。
总之,他是对刘策治下一系列造福万民的措施都视为洪水猛兽全面否决,就连同农田里粮食产量增加也是颇有微词。
就在鲁师还在慷慨激昂指点江山的时候,他身后响起了一声儒雅的声音。
“诸位学君,在下这厢有礼了……”
见自己的话被打断,鲁师心中很是不爽,回头望去,却见一名身穿蓝绸青衫,轻摇一柄羽扇的温文青年,正面带微笑的望着众人。
“你是何人?”鲁师没好气的问道,“没看到老夫正在说话么?”
青年闻言,面露一丝惊讶,随即拱手对鲁师说道“哎呀,抱歉,老夫子,在下诸葛稚,军督府参谋司司员,奉军督大人之命,请在总督府外请命的学生派人进去交谈……”
说完,诸葛稚再次轻摇羽扇,一脸淡然的望着鲁师。
鲁师仔细打量了一眼诸葛稚,随即摇摇头说道“观公子这等气度,想必也是非富即贵,却不想甘愿在军督府内为一名要员,甚是可惜……”
诸葛稚淡淡一笑,将持羽扇的手负与背后,欠身对鲁师微微一鞠躬,说道“老夫子说的是,在下才疏学浅,不如老夫子名满天下,也只能呆在这军督府内增长学识,好开阔自己眼界……”
诸葛稚这话不卑不亢,别人或许听不出有什么毛病,但人群中不少懂人情世故的学生百姓已经明白他这话是在对鲁师的羞辱。
那句才疏学浅和只能呆在军督府内开阔眼界,再对应老夫子名满天下,简直就是在赤果果的打脸。等于是在告诉鲁师,军督府内庙再小也比跟着你这老匹夫强百倍。
鲁师嘴角抽搐了一下,很想当场发飙,但却又不敢,毕竟周围那么多人自己要保持气度,加上那些全副武装的守卫,他没那么傻。
想到这里,鲁师只好一甩衣袖,冷哼一声道“竖子不予为谋……”
诸葛稚微微一笑“老夫子说的是,学生不过一介竖子而已,自是无法跟老夫子相提并论,
在下只是想请在场的学子中派人一起进总督府与军督大人面对面商议这远东临时法案需要改进之处……”
鲁师嘴角一撇,对诸葛稚说道“老夫就勉为其难与你走一趟见见汉陵侯吧……”
说完,鲁师和周围几名随行授师整了整自己衣冠,作势就要上前……
不想他前脚刚迈出一步,诸葛稚就轻轻一甩扇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老夫子,你想干什么?”
鲁师眉头一皱,说道“汉陵侯不是要见学子代表么?老夫就是他们的代表,怎么,你觉得老夫还不够资格么……”
诸葛稚微微摇摇头,叹道“哪里哪里,鲁师名满天下,当然是够资格了,只是总督府的庙太小了,容不下鲁师这样的名师,还请见谅啊……”
“你这话是何意?”鲁师顿时被激怒了,看着诸葛稚那平淡的面容顿觉自己是脸上火辣辣的疼,“老夫乃名满天下的鲁师,多少人想请老夫去讲一节课而不可得,今日主动去见汉陵侯难道还要肆意阻拦?”
“哎呀,老夫子千万不要误会啊……”诸葛稚故作震惊的劝道,“在下是异常仰慕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