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跟前不断苦苦哀求着。
主位上,一袭身穿蓝白相间官袍,带着高高的黑帽,下巴留着一撮乌黑胡须的中年男人,一脸愁容的盘坐在垫子上。边上的一名中年女人,不断用袖子擦拭着自己的眼角的泪滴,看上去十分的悲伤。
这跪在地上哭泣的女人就是李善喜,盘腿端坐在主位软垫上的就是李世芳的族兄,李兆基和她的母亲崔氏。
昨日,李兆基就收到徐辽命人送来的消息,让他女儿准备出嫁,并告知他已命人前往肃慎部落去通知泉男建准备迎亲。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间让这个辽东贵族家庭不知所措。
李兆基仔细反复翻看送来的消息内容,确定无误后,也是呆立当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当晚,李兆基将这个惊天噩耗告之崔氏和李善喜后,整个府邸如同嚎丧一般啼哭不止。
毕竟李善喜是李兆基唯一的女儿,怎么舍得让她出嫁给胡人为姬妾呢?
但是,经过一整夜的考虑,李兆基也没想出合适的办法改变眼下这一切,只能期望今日刘策抵达后能让他改变心意。
“父亲,你倒是说句话啊?莫非你真的狠心将女人丢给那群肃慎人么?呆在那群肃慎人身边,女儿只觉是生不如死啊思密达!”李善喜凄声向李兆基哭泣道。
李兆基闭目摇了摇头说道“我会尽力的,等那位军督大人和徐将军回来后,父亲会和他们去谈的,你现在先别哭了……”
李善喜闻言,这才慢慢止住了哭泣声,抹了把眼泪对李兆基说道“父亲,总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出嫁给肃慎人的思密达……”
李兆基点点头“你先回去洗把脸吧,待会儿还要出城去迎接徐将军和远东的来使……”
“嗯……”
李善喜应了一声,起身和李兆基以及崔氏告别前去收拾妆容了。
“唉……”
看着李喜善离去的身影,李兆基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崔氏忙对李兆基说道“夫君,你能保住咱们善喜的对么?”
李兆基不发一言,只是沉默的低着头。
崔氏急道“夫君,你说句话啊?你一定有办法,不会让善喜去跟那些蛮夷和亲的对么?”
李兆基摇摇头说道“我只能说我会尽力的,徐辽送来的信件态度是异常坚决,他言到平京后三日内,善喜必须动身前往肃慎人的属地,就怕我开口都无能为力……”
崔氏闻言,流着泪说道“夫君,善喜可是你唯一的女儿啊,如果她离开了我们身边,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李兆基道“事情还没有下定论,我会找金自在和蔡贤两位大人商议一下,希望能让事情有个转圜余地,现在你也去收拾一下吧,准备去迎接来自远东的贵客……”
李兆基说完后,从地上爬起身,略带疲惫的向府厅外走去。
……
临近午时时分,平京城的大门外,早就站满了迎候刘策的人群,来的都是辽东当地士绅官员,以及贵族子女,就连李世芳也早早开始在城门口等候,等待着目睹传闻中刘策的真容。
不多时,刘策的队伍缓缓映入众人眼帘,金自在和蔡贤忙让人群安静下来,并让城门两侧的乐队开始奏乐。
在一片声乐犬马声中,刘策在韦巅护送下,跟随行的人一起,策马来到了迎接的人群跟前。
“臣等拜见军督大人……”
金自在和蔡贤带头,忙低着头跪在刘策的马匹前,高声大呼起来,紧接着随行的人黑压压一片都跪伏在地,好不壮观……
刘策冷眼扫视了一圈跪伏的人群,最后落在没有下跪的李世芳身上,蹙眉指着他问道“你是何人?见到本军督为何不跪?”
李世芳忙正了正衣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