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喊叫着。
看守烧饼的家丁来到富家翁身边,不等他开口,富家翁挥挥手,满不在乎地说道“既然打中了,那就把饼给人家吧,咱这家也都是讲信用的……”
家丁依言解下树梢上的烧饼,然后递给那个投掷石子的年轻人。那年轻人迫不及待的抢过,在众目睽睽之下,蹲在地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周围的饥民望着年轻人吃饼的姿态,不时有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眼中满是嫉妒羡慕的神情,几个胆子大的上前不断乞求分自己一口。
“呃~”
就在一张烧饼吃完一半时,那年轻人突然捂着脖子,痛苦的呻吟一声,紧接着双眼泛白,仰面朝天倒在地上不住抽搐,不多时就停止了挣扎,没有了呼吸。
他竟然被活活噎了……
周围的灾民望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在经过短暂的懵逼后,忽然大吼一声,齐齐去抢那半块未吃完的烧饼,一时间众人是大打出手,场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富家翁轻泯一口茶,望着饥民争食的场面并没有让人前去阻止,惬意的咂咂嘴,让左侧的姬妾替自己捶腿,随口说道
“这灾荒之年,想要活下去,就得凭自个儿本事,而你们老爷我就是因为本事大才能活的分外滋润,哈哈哈……”
富家翁的笑声,和门前衣衫褴褛拥挤抢饼的灾民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
而在街角的另一边……
“我看看,呦,倒是有几分姿色,打算换多少钱啊?”
“大爷,俺不要钱,只要给三斗米,这孩子就卖给你了行么?”
“三斗?算了算了,这丫头我就算是买了去还得用粮食养着……”
“这位大爷,求你了,可怜可怜我们一家子吧,这样,两斗米就两斗米……”
在一座遍地都是灾民的破庙内,一名身着青色长衫的富户,带着五六个打手,走在人群中,挑选着这些灾民做劳力……
在灾乱面前,人命廉价,根本就值不了多少钱,换句话说,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只能以“货物”自居,入目所及到处都是后颈插有一撮茅草的孩童女人。
青衫富户甩开人群,走到另一群灾民中间,手心两颗玉雕的球体来回转动,不时来回打量着,物色着满意的“货物”。
“这位爷,你来看看我这闺女吧,咱以前也是有些家产的地户,都是这灾荒闹的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
青衫客闻言,立刻循着声音望去,却见不远处角落里一辆手拉车边上,站着头乱发的中年男人,在他身边跪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车上还有一个老人和一个中年妇孺,显然这是一家子。
收起掌心圆球,青衫客带着打手大步来到那卖女儿的中年男人边上,二话不说捏起跪在地上女人的下巴,仔细来回打量了一阵。
“嗯,这丫头确实不错,够水灵,听你刚才说你们家以前日子也富贵人家,咋就沦落到这般田地了……”
青衫客边打量那贩卖的少女,边对那少女的父亲话起了家常。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说道“这位大爷,原本我是涿州人,原本底下有几百亩地,靠着收租,日子也过的去,但从去年开始北地各处大旱,庄稼颗粒无收,
庄子里的农户都外出逃荒,家中的粮仓也被灾民们哄抢一空,没法子,为了一口饱饭也开始拖着一家几口人跟在灾民身后逃荒,
说实话,刚开始逃荒的时候,我手中还有十余石粮食,身边还有四五个家丁守着,但几个月前在半道上遇到劫匪,杀了家丁,还将身上仅有的粮食全都抢走了,
被逼无奈之下流落至此,如今老母亲快饿死,要不是实在熬不下去了,才不会卖我的女儿,她可是黄花大闺女,才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