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开它,冲进城去~”
被阻挡在城外的士兵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怒喝声,挥动手中兵刃不停敲击着城门……
当两块巨长的门栓横挎在大门后,邢动的心才稍稍安下心来,忙命人去将城里的守军调来,一起拱卫城门,防止士兵冲进城来……
“邢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邢动的副将雷虎,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涌动的人流,不无焦急的对邢动说道。
邢动又哪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对雷虎提出的问题,只能扶着墙不知所措,好一阵才跟雷虎说道“你守在这里,千万不能让他们靠近,我去召集城里的官绅想想办法……”
说完,邢动迫不及待的跑下城楼,朝刺史府所在位置匆匆而去。
“开门~开门~开门~”
城外呐喊声透彻云霄,雷虎趴在城墙上身体不住发抖,隶元多年来未经战事,如今遇到这种场面,他心中是惶恐不安,只能双手合十求神拜佛,希望能渡过这次难关,保下自己一条烂命。
……
刺史府内,被邢动强制喊来的官吏以及侯龛的妻妾儿女都集合在正厅中,共同商议该如何渡过眼下的危机。
“怎么办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刚死了丈夫,底下人就要造反,还让不让我们孤儿寡母活啦……”
侯龛的妻子抱着九岁大的小儿子,坐在府厅里哭成了一个泪人,在她的渲染下,周围一群妾室也同样嚎啕大哭起来,整个刺史府里被一片愁云笼罩,悲哀的气氛在每个人心头环绕。
邢动被吵的心烦意乱,不耐烦的对那群女眷喝斥一声“好了侯夫人,求你们别哭了,眼下该商议下如何解决渡过这个难关,这样哭哭啼啼让人怎么商议要事呢?”
好不容易侯龛的家眷停止了哭闹,邢动才和在座几位官僚拱手说道“诸位大人,发生这么大的事,也实属在我等意料之外,
在下恳请诸位大人想想办法,安抚住城外那群士兵,万一他们要杀进城来,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在座的官僚闻言,立刻七嘴八舌纷纷讨论起解决方案,但商谈很久始终拿不出一个有效的办法来,最后也犹自吵了起来。
邢动眉头紧皱,望着这群平日里高谈阔论的文官,如今却是这番德性,也是微不可查的摇了摇。
就在众人愁眉不展之际,其中一人出声说道“将军,属下以为,既然那群士兵是为军饷而来,
不如索性把积欠的军饷给他们一次补齐,应该就能安抚他们的情绪,让他们回各自属地待命……”
说话的人叫吴佣,三十二岁,隶元本地的富家子弟,目前在刺史府任主簿。
一听吴佣的话,众人都觉得很有道理,邢动点了点头说道“吴主簿所言有理,那么就赶紧把这笔军饷给他们分发下去,一共需要多少军饷?”
吴佣闻言,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账册,食指放在嘴边舔了一下,翻开望去,随后说道“各处属营一共四万一千二百三十三人,其中普通士卒四万零八百人,
一名士卒的军饷是一月一两二钱,六个月七两二钱,四万零八百人合计是二十九万三千七百六十两,
再加上四百多名各级将官的军饷,三十一万两左右,如果想要彻底平复他们的情绪,大概需要四十万两银子……”
吴佣将所需的银子数额告诉众人后,府厅内官绅齐齐沉默了,很简单,谁都不愿意讨钱出这笔银子,顺带把目光瞥向侯龛的家眷……
侯夫人感受众人射来的目光,立刻停止了抽噎,对各人说道“你们看我作甚?”
邢动说道“侯夫人,这笔军饷本来就是侯刺史在世时所积欠的,现在是不是该……”
话未说完,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