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出了差池,可担待得起么?还请韩太守慎重斟酌,切莫辜负了朝廷对您的信任……”
韩旷沉默不语,仔细回味着顾子严所说的话,良久才将信件收入怀中,对他说道
“顾司务,请允许本官好好想想,我会命人给你们安排住宿,先在此歇息数日,等你回转隶元覆命之时,再给你一个合理的答复!”
顾子严拱手回道“多谢韩太守款待,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先行谢过……”
鞠躬行完礼后,韩旷就让一名守军士兵送顾子严前去休息的地方,而自己则拍着胸口装信封的位置,眉目间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
太守府厅之内,韩旷一口气连吃四碗高粱米饭,喝了三壶热茶,等张定边和崔谅进屋后,这才放下了筷子命人将空碗撤走。
用毛巾抹了抹嘴上的饭渍,韩旷让二人落座后,摆了个端正的姿势,开口说道“让你们二人前来,是有件要事和你们商议,对了,将士们的情况如何了?”
张定边面带喜色,对韩旷说道“回禀韩太守,将士们现在情绪稳定,自军督大人的粮草送达关内后,那股焦躁和不安也被压了下去,军中的怨言也少了很多。”
“很好……”韩旷点了点头“军心才是战场御敌的关键,这次本太守可算是欠了汉陵侯一个人情啊,对了这封信是军师许文静送来的,你们先拿去看一看,本官究竟该怎么做……”
张定边上前递过书信,看完信上内容,待专交给崔谅后,向韩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军督大人身为中原北地八省军政总指挥使,我等自然是对他马首是瞻了,何况军督大人为人极其血性,
他在远东的事迹末将也是略有耳闻,韩太守,这还用选择么?当然是选择听从军督大人的调遣了……”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么?”韩旷眉头一蹙,“如果我玄武关真的倒向汉陵侯那边,就等于是同章总督撕破脸皮了,这个后果可曾想过?”
张定边当即说道“那又如何?韩太守,这些日子来这总督府是怎么待我们的都忘记了么?眼睁睁看着关内缺粮,将士们一日一顿稀粥而无动于衷,
要不是今日军督大人仗义运粮,怕是用不了三日,关内就会断炊,若被蒙洛人知道消息趁虚而起,又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
至于撕破脸皮?哼,现在其实已经和撕破脸皮又有什么区别?他不断拖延粮饷的行径早已引起关内将士极大的不满和怨气了……”
听完张定边的话,韩旷又把眼角瞥向崔谅“崔参将,你觉得呢?”
崔谅仔细看完信上内容,正做沉思之状,听韩旷问及,放下信件回道“韩太守,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韩旷说道“这还用问么?你和定边都是本官左膀右臂,难道还要说假话搪塞不成?”
崔谅说道“韩太守,属下是有一说一,这次总督府拖欠军饷的事,属下认为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不知为何,属下觉得章总督似乎是在有意为之,好像要逼的我们玄武关大乱才满意,
不管他的目的为何,属下以为我等对他不得不防一手,以免影响整个玄武关部署,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韩旷闻言,眉头一皱“崔谅,你可不要信口开河,你知道这话要传出去,会对军心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么?”
崔谅淡淡地说道“韩太守,您是知道属下的性格,向来公私分明有一说一,何况这只是属下的一丝直觉而已,
试问韩太守,这次前去威远城讨要粮饷,就未曾发现他府厅内有几名异族人的身影浮现么?
堂堂总督府,居然出现异族人身影,不得不让人心生疑虑……”
韩旷闭口不语,其实这次去总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