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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孝儒在总督府外足足等了半个时辰,直到午时将至,饥肠辘辘,这才看到一众官吏有说有笑的从总督府大门内出来。
裴庆大步踏出总督府大门,一把推开上前伺候的家丁,怒气冲冲,大声地说道“总督大人也实在是太过谨小慎微,区区刘策怕他个鸟啊,我真不信他有三头六臂,能把天给捅出个窟窿来!”
刚出门的一名官吏闻言,忙上前劝道“裴将军,您小点声啊,万一让总督大人听到了,又要惹他不快了……”
“怕个卵啊!”裴庆大手一挥,“我可是总督大人的侄子,他能拿我怎么着,更何况我还不是为了他好么?
真是的,小小一个刘策,整个总督府居然怕成这幅德性,真不知在迁就他什么,要我说直接领兵真刀真枪跟他干一场,打到他服为止!”
裴庆发泄完一脚踹了下适才那家丁,没好气的说道“别傻站着了,还不给我备马,前往城外大营!”
家丁忙点头附和,走在裴庆之前,为他引路……
在路过郭孝儒所待的地方时,裴庆不由停下脚步,不屑地瞥了他两眼,直接跨上坐骑,一甩马鞭扬长而去。
郭孝儒默默注视着裴庆离去后,又把目光转向总督府大门,奢望着能有人可以来请自己进府面见裴济。
“咦?这不是郭书吏么?怎么,又来求官?”
郭孝儒全身心都注视着总督府大门,这时耳边回荡起凌远思戏谑的声音。
“见过凌先生,敢问总督大人他可否愿意见见学生?”郭孝儒彬彬有礼的对凌远思说道。
凌远思瞥了眼郭孝儒身上那破旧的棉衫,又煞有介事的摆动了一下自己的衣摆,脸上写满了傲慢的情绪,显然是瞧不上郭孝儒这个穷困潦倒的书生。
“总督大人日理万机,又哪有时间会见你这种小小文书?”凌远思抚摸着自己下巴的山羊胡须嘴说道,“你还是回去吧,不要再打扰总督大人办事了……”
郭孝儒急道“凌先生,在下知道您在总督府内素有名望,恳请您务必通融一下,让在下能见一面总督大人,在下有让总督府转危为安的良策献上啊……”
“郭孝儒,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凌远思狠狠瞪了他一眼,怒斥道,“什么转危为安?你是想说现在总督府很危险么?”
郭孝儒拱手说道“凌先生,汉陵侯被朝廷任命为北地八省最高军政长官,这件事已然天下尽知,
您觉得以汉陵侯的行事风格会不亲自将这万里山河尽控手掌心么?总督府与远东军之间必定会产生不可调和的冲突,
在下已苦思出良策应付汉陵侯发难,甚至还能占据主动,将刘策逼回远东困死其中,让总督大人反客为主先行占据北地八省啊!”
“够了,别再说了!”凌远思大手一挥,制止郭孝儒继续说下去,“真是一派胡言,你个小小书生能懂什么?也配商议如此军国大事?
瞧瞧你自己这副德性,有那本事还不想想把自己拾掇干净再出来,也免得出来丢人现眼,哼……”
说完,凌远思一甩衣袖,大步向前离去,不再看郭孝儒一眼。
郭孝儒望着凌远思离去的背影,紧咬了下牙关,然后一言不发继续在总督府外等待。
然而,等总督府内所有官吏都离开,也没见到有人来传唤自己,郭孝儒终于忍不住主动上前,但还未来得及踏上台阶半步,就被执戟的守卫给拦了下来。
不多时,一名侍卫步下台阶走向郭孝儒,郭孝儒见那个侍卫就是替自己传话的人,忙唤住他问道“这位兄台,在下让您传话给总督大人,他可曾有过什么吩咐要交代与我?”
侍卫见郭孝儒还没离开,不由眉头一蹙,对他挥挥手“走吧,总督大人是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