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练水平上弥补差距,久而久之,这支军队已然成为了雍州最为精悍的步卒……
如今,这支强悍的步卒放下心中包袱,对阵汹涌而来的西羌残部,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战斗力,五百刀盾手硬生生将扑上来的羌人给死死顶了回去。
远远望去,整个羌人大队如同起伏不止的海浪,在撞到刀盾手这块“礁石”之际,立刻如浪花朵朵,分散四溅……
“长枪手~杀~”
“杀~~”
眼看羌人攻势被遏制,夏育再次大吼一声,五千长枪手立刻咆哮着从刀盾手留下的肩距间,挺锋直冲,扑入了羌人大阵之中,将他们一个个尽数捅穿刺裂……
“完了,西羌完了……”
沮麴看着前方战事,自己的族人在官军的连绵攻势下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整个山道之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知道自己的部落今天即将迎来覆灭的命运,忍不住痛苦的哀嚎一声,“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天狼神啊,我的天狼神……”
沮麴绝望的仰天长啸,忽然抽出一柄弧刀,对着自己的脖颈狠狠一划……
喷溅的血液染红了沮麴的瞳孔,喧杂的厮杀声慢慢远去,不知过了多久,沮麴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戈壁滩。
那是自己出生的地方,也是羌人繁衍了百余年的所在……
西羌,注定将在今日之后不存与世,埋没到历史的尘埃之中……
……
三月十五,治州城下……
“开门~我是许巍~放我进去~”
董虎军中唯一存活的许巍,不停的敲着紧闭的城门,在城头守将再三确认是许巍本人之后,才命两名郎官给城门打开一条缝隙,待许巍进入之后,又赶紧将门合上了……
只因为,城门之外一箭之隔的距离,肃立着数千杀气腾腾的远东铁骑,他们是一刻都不敢懈怠。
甘子霸看着许巍进入城门后,疑惑的对身边的刘策问道“你就打算这么放他走了?万一他骗我们怎么办?”
刘策不语,甘子霸继续说道“依我看,这许巍十有是逃命去了,咱还是接着转战他处,把雍州各地搅的再乱一些,是越乱越好……”
“不懂就不要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刘策沉声打断甘子霸的话,“本军督是来攻取雍州的,不是来劫掠流窜的!”
甘子霸轻声嘀咕了几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刘策也没理会他……
刘策自然不会告诉甘子霸,现在已经判断白麒在打安定城,自己这边迫切需要拿下一座郡城与他遥相呼应,对雍州展开全面攻势。
而且近卫军跟着自己游转了一个多月,也是人困马乏,能兵不血刃的拿下一座郡城休整一下,也是不错的选择。
当然,许巍若真的如甘子霸所言背弃自己,或者说劝降失败那对自己也没有损失,自己现在已经有了良马,可以继续将雍州军牵着鼻子走,最差也能安然退回虞州境内,卷土重来。
唯一担忧的是,秦岭上哥舒憾等人能否抵挡住徐昭的攻势,既然叶胤让自己多留意徐昭,他怎会不放在心上?
而且徐昭的策略确实厉害,若不是机缘巧合遇到山贼攻打平阳道,又发现了通往秦州的困龙林,自己怕是真要被徐昭锁死在八百里秦川之内当野人了……
抛去所有想法,刘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许巍在两个时辰内,说服城中守将和自家族人,把治州城献出来。
……
治州郡守府内……
许巍端起一碗肉羹,不顾周围士绅守将的怪异眼神,迫不及待的往嘴里灌。
一碗肉羹下腹后,许巍抹了把嘴,总算恢复了些许气色,一旁的父亲许康忙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