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来不及了。”
公孙鞅却甩开了那拉扯的手,“五大夫一番心意,鞅领了。可君上既然没想过查清此事便定罪,五大夫知道君上想的什么吗?”
樗里疾忧心的看着,也不曾回话。
“这是君上想吾死!”公孙鞅呵呵的笑着,“君要臣死,在这咸阳城里,还能逃得出去不成?!吾若真听了五大夫的,只怕尔等都会受到牵连。”
“吾死了没什么,吾也相信,大良造只要出去,一定会有办法将背后贼人查出,讨得一个公道。”
“别傻了。真的。”公孙鞅似笑非笑的拍着樗里疾肩头,“此事由赢虔告发,且吾这府上还有赢虔和甘龙带来的人把手。君上为何不让此二人前来缉拿吾,偏偏让五大夫来呢?”
“抓吾回去,日后好好辅佐君上治国吧。那密诏上有魏国国印,除非君上相信吾不会私通魏国,否则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呵呵——!”
伸出双臂,公孙鞅黑白相间的丝发散乱着,束手待毙。
一代英才,今时今日只有仰天苦笑。
那笑声越来越响亮,却也越来越凄凉,有苦、有不甘、有恨、带着那么一丝丝悲壮的意味。
那笑声传入周遭人的耳中,却如同一把刺入中人心中的匕首,让樗里疾忍不住的心颤。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彻底想明白的处理,仰头,替公孙鞅喊出了一直想喊,却无论如何也喊不出的对天一问。
一份‘战书’、一份密诏。同样的滑稽笑脸图。
‘战书’毫无礼节的劝其准备好棺材等死!‘密诏’还真就定了死期。
‘天——!魏国怎就会有如此一位太子……!’这困惑,该也只能永远遗留在心中了。
带上枷锁,公孙鞅自己木纳的前行,樗里疾在后缓缓的跟随。
一众兵卫分列两侧,此时看起来却好像是护卫一般。
一步步走出府门,门外是刚到不久,生怕樗里疾会违背君命的赢虔甘龙二人。
……
到了深夜,公孙鞅府上的门客姜钜,怀抱一个造型别致的木盒来到楚国行辕外。
“劳烦和昭将军通禀一声,吾乃秦国大良造府上的门客,来此有要事相商。”
把守的兵卫见其只有一人,又不曾带着兵刃,便镇定的说道“随吾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