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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一,中年大吉日。
桐花台开宴十席,宴前朝重臣,后宫女眷。祈愿国运昌隆,后半年风调雨顺。
这一事是大昭的旧俗了,即便从前先帝的嫡母离世,那一年的中年吉日宴也未取消。
这一前朝、后宫同庆的喜事,往往比年节还要隆重。
后妃嫔位以上的妃嫔皆可入席,于是楚衿同张妃、贤妃都在受邀的人之中。
楚衿有着身孕,又是贵妃的位份,故而这日的宴席,玄珏特许了她可与帝同桌而食。
那些古板的老大臣们见到玄珏此举虽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都是个顶个的别扭。
在他们眼中,楚衿可是罪臣之女!楚家在前朝倒了,她在后宫即便不被牵连,那晋升之路也该止于此了。
怎料不过数月,她便从一个区区贵人爬到了贵妃的位置上,实在令人咋舌。
一众老臣中,最瞧不上楚衿的便要数百里震远。
皇后的死不明不白,百里震远从未释怀过对楚衿的疑心。
见她风光至此,百里震远只得一杯一杯闷酒下肚,换到旁人与他敬酒,他一贯傲气理都不理。
席间玄珏待楚衿一如既往的关怀备至,他才不管今日前朝的朝臣还在席上坐着呢。
那一口菜,一口汤,都得自己尝过再喂给楚衿,好似楚衿是个三岁娃儿一般,举止亲昵到令人不适。
后来他这般照顾得勤了,连楚衿都觉得有些尴尬,于是轻声道“皇上,大伙儿都瞧着呢。”
怎料玄珏丝毫不知羞,反倒高声道“瞧着就瞧着,朕又不是做了什么碍了脸面的事。你如今有着身孕,是朕登基以来的第一子,朕待你好,旁人可会有异议?”
旁人倒是想有,可谁敢呀
也不知是哪个喜欢溜须拍马的老臣先起身道了句“皇上与贵妃娘娘琴瑟和谐,伉俪情深,羡煞臣等。”
这话一开端,众人便齐齐附议,听得百里震远更是窝了一肚子的火。
琴瑟和谐就罢了,这伉俪情深是用来形容夫妻相处融洽的词。
自己的女儿贵为皇后,尸骨未寒,她楚衿不过是个妾室,如何能同玄珏伉俪情深??
百里震远越想越气,借着酒劲,他面颊已然憋胀通红,脖间的青筋也如森蟒一般迂回缠绕着,瞧着骇人。
张太后目光一直凝在百里震远身上,见他端起了酒杯准备起身时,连忙出声道“今日中年大吉日,咱们合该举杯畅饮一番,这一杯,哀家敬在座诸位。你等为大昭国泰民安,多费心了。”
众人齐齐起身举起酒杯,声音整齐划一答了句‘臣不敢’,便将那酒水下了肚。
饮罢人人皆坐下,唯有百里震远一人独独立着。
张太后凝眉看了他一眼,问道“百里大人瞧着面色不好,可是身子不适?”
百里震远醉意盎然,摇头摆手道“臣有话,要要与皇帝讲!”
他称呼玄珏为‘皇帝’而不是‘皇上’,已然是犯了大不敬之罪。
身旁的官员看出了他的醉态,生怕他惹出乱子来皆小声劝着他莫再开口说了醉话。
玄珏则连他理都不理,自顾与楚衿说着玩笑话。
张太后则提醒道“酒醉之人是会说胡话的,百里大人若有国事要与皇帝议,还请明日早朝再说罢。”
“张太后向来如此,旁人话还没出口,你便将话头给堵回去了。”
一声中气十足的女声从桐花台外飘入殿内,张太后一瞬便听出了是谁,眉头也旋即紧锁,“来人呐!守着殿门,莫要让疯妇撒野,贻笑朝臣!”
侍卫诺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