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衿的话，还向楚衿的脸面啐了一口。

不过三福反应极快，敞了自己的袖袍将污物替楚衿挡住了。

楚衿目光轻飘飘凝在女子身上，二话不说便又斩断了女子的尾指。

十指连心，女子右手两根指头就这么生生被楚衿给斩断了，那痛楚丝毫不亚于以锥刺心。

女子咬牙闷哼着，额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三福见她还不肯招都愣住了，一扭腰一跺脚尖着嗓子说道“你这妮子嘴怎这样硬？快些交代了！你受皮肉之苦无所谓，可要让皇后娘娘见了血腥，你便罪加一等了！”

“阉狗！闭上你的嘴！”

女子一开口便冲着三福骂了起来，气得三福直跺脚向楚衿告状，“娘娘！您看她！”

楚衿莞尔，将骨刀丢到一旁，取了帕子擦了擦手，道“去小厨房取个醋罐子和盐罐子来。”

三福气扑扑的往小厨房去将罐子取来，楚衿挑眉示意他，“她骂你，你心里有气。你想怎么做，做就是了。”

帝苑城的内监最忌讳听到个‘阉’字，三福满腔怒气得了楚衿的许，哪里还肯放过女子？

只见她抓着女子断了二指的手，将一指放入醋罐子中，另一指放入盐罐子中。

女子惨叫连连，手指连着整条胳膊都不住抖动着。

须臾，她终于受不住苦，大喊道“我说！我说了！”

三福这才‘呸’了一声，将女子的手指从罐子里取了出来。

楚衿瞥了一眼她的手指，断面露出的骨头森白，皮肉向后翻着，血倒是不甚流了。

她俯身下去，扬指勾起了女子的下颌，如常道“本宫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赤莲。”因痛，女子说话时皓齿都在打着颤。

“你是贺阑珊的人？”

“皇后要想让我出面在帝君或是昭帝面前指认帝后，可省了这份心了。我自幼得帝后照拂，吃里扒外的事儿我做不出！这事儿全然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与帝后无干！”

楚衿捏着赤莲下颌的手愈发用力，将她整张脸都抬了起来，“本宫从未想过要让你在皇上或者江慕白面前指认贺阑珊，后宫女眷之间的冲突，自当由女眷自己解决。他们男人为了前朝事已经够烦心了，本宫没那个精力，也没那个必要让他们为本宫来断是非。”

她目不转睛盯着赤莲，露出了诡谲的笑。

那笑看得赤莲脊梁骨发麻，“你你想作甚？”

楚衿摇头，“无事，你别怕。”她抚摸着赤莲的额发，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本宫不会杀你，反倒会让你回到贺阑珊的身边，成全了你们的主仆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