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熏艾味儿我也知道瞒不住你,方才你昏身过去落了红,好在情况不甚严重,太医熏艾针灸后,胎像总算稳住了。”她满脸心疼,伸手在楚衿的脸颊上抚了抚,又有几分责备道“你也是,若不是今日昏身过去我还被你蒙在鼓里。玲珑说你常不好好用膳,一日至多只吃一个馒头果腹,安胎药也不依时吃着,这如何能成?你是要拿自己的身子和你腹中孩儿的命,来和那个男人赌气吗?”
张妃称玄珏为那个男人,不是表兄,也不是皇上,足以看出她对玄珏亦是不满到了极致。
楚衿护住小腹的手缓缓摩挲着,苦笑道“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般懦弱的一日。他的爱,给了我刀枪不入的盔甲,也给了我不堪一击的软肋。姐姐,我心里好苦。”
她将被衾向上扯了扯,遮住自己的眼帘。
隔着被衾,张妃瞧见她身体微微抽搐着,有痛彻心扉的哭声闷闷传来。
“干什么呀!”张妃急得跺脚,死死咬住后槽牙,怒不可遏道“为了他值得吗?既然已经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还为他哭什么?你以前是多么坚强的一个人?后宫那么多人害你,那么多人诋毁你,你凭着一己之力将她们全都玩弄于股掌之中,如今怎么了?只是因为那个男人变了心,你就要这般寻死腻活吗?这不是我认识的衿儿!”
张妃的这番话充斥着对楚衿的失望,楚衿并未辩驳,只是反问了张妃一句,若是玄玢有朝一日也如此待她,她会如何?
张妃仔细想了想,沉声道“若是四四当真这般待我,我便只痛哭一场,就忘了他。这世上还有那么多稀罕事,你还有我,还有玲珑,没了男人还能活不下去吗?”
玲珑亦垂泪劝道“小姐,您别哭了。奴婢在呢,无论如何奴婢都会一直陪着您!”
是啊,事情再遭又能遭到哪里去呢?
没了男人,她楚衿是不是就活不了了?
她本就是只身来了这世上,如今不过是被打回原形,有什么好怕的呢?
如张妃所说那般,哭过这一场,该忘得,也便忘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