糍粑这一口,前两日被楚衿那么一激,更是吃个没命。
吃了楚衿精心准备的这‘红花糍粑’六七日,肚中胎儿还能保住才算是奇事。
在太医都赶来后,楚衿才懒懒从榻上起身,简单洗漱一番整理还心绪,挪步正殿。
她甫一入内便抓着宫人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宫女低眉摇头,“茹妃娘娘她见红了”
“怎会有这样的事儿?”楚衿抚着胸口作惊悸状,快步赶入了内殿。
太医正在给茹妃把脉,而茹妃则面色煞白虚汗淋漓,叫声一声盖过一声的凄厉。
“娘娘,娘娘您没事吧?”楚衿凑到榻前,有些发急向已经慌得手足无措的莲儿问道“怎么照顾娘娘的?这都快八个月了,怎还会”
莲儿急得只知道哭,“奴婢也不知道,晨起的时候娘娘说肚子痛,奴婢伺候娘娘起身,见榻上好大一滩血”
她话还没落音,就见太医摇头道“去请稳婆来为茹妃娘娘接生吧。”
“接生?”茹妃咬着牙,死死抓着太医的衣袖,吃力问道“接生什么?本宫的儿子还不足八个月,接生什么?”
这样的话,曾几何时楚衿也问过。
她此刻见茹妃痛哭流涕,强忍着笑意装出一副悲悯模样来。
茹妃这一胎保不住了。
太医和乳母的齐心协力之下,总算保住了她的性命,接生出来了一名女胎。
这女胎刚生下来的时候还有气息,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夭折了。
茹妃悲痛交加昏迷过去,可令她更绝望的事儿她却因昏迷了没听见。
太医向闻讯赶来的玄珏与张太后直言不讳道“茹妃娘娘伤及根本,恐怕此生也不会再有成孕的指望。”
张太后念了声佛,神情悲怆追问“什么原因?”
太医为难道“是是服用了大量红花所制。恐怕这里头是有人错了心思。”
玄珏听罢怒火中烧,“查!”他将桌案拍得噼啪作响,高声喝道“给朕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朕要知道,是何人对茹妃下了毒手!”
查?
六宫女眷有哪个不知道萧慎妃日日将要打了茹妃的胎这事儿挂在嘴边的?
要查,自得先从她宫中查起。
然而三福一早就买通了长乐宫的洒扫宫人,将足量的红花粉末埋在了萧慎妃宫闱的后院里。
如今的楚衿什么也不需要做,只需要袖手旁观,从旁瞧着这出好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