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楚衿都阴沉着脸色一言不发。张妃瞧着她神情有些骇人,只等拉她回了宫屏退左右后才道“你不说话耷拉着张脸算什么?如今有人要害你的儿子,你只顾着跟自己生气有什么用?”
楚衿道“我为何要跟自己斗气?”她的唇角弯起一个上扬的弧度,鼻尖轻嗤一声,道“我只是在想,这害人之人未免也太没脑子了些。”
“能将毒药涂抹在蝴蝶翅膀上,又清楚太子的脾性动相,人压根都不用出现在场就能轻松要了别人的命。这样细巧的法子,缜密的心思,你却还说那人没脑子?”
“法子再巧有何用?推敲之下仍是漏洞百出。”楚衿用錾金贴翠的护甲一下一下刮在面前的黄梨木桌案上,发出‘嘶嘶’声,令人不禁寒毛直立,“太医不是说了吗,那毒药罕见,产地西域都是千金难寻之物。想得到那毒药只有两种途径。要么是那人本就是西域来的,入宫时身上就带了那毒药。放眼后宫,有西域血统的嫔妃只有才入宫的寒答应,她和太子没仇没怨的,犯不上做那样的事儿。既然不是她,那就是大昭的后妃动错了心思。她想得那毒药,必得寻人在昭都买卖。”
楚衿缓了缓,冷笑着继续道“大昭有此货的卖家屈指可数,加之那东西千金之价,能买得起它来害人的,必定是月例银子富足之人。”
“是萧慎妃!”张妃陡然拔高了声调,道“一定是她!她有着身孕,自然忌惮你的儿子是太子占了她腹中那小王八蛋的前程!”
楚衿不紧不慢道“我虽也九分肯定是她所为,可却不愿被表现蒙蔽冤枉了她。乳母所中的奇毒只怕听过的人都极少,那么何人在药商手中买了这毒药,必然有迹可循。”
张妃忖度须臾,沉声道“咱们可以放线钓鱼,让人假扮成买药之人,将卖药之人寻出来。如此便可知晓到底是谁在他那儿买了毒药。”
楚衿目光探向窗外晴空,冷笑道“倘若真是咱们后宫的哪位‘好姐妹’动错了心思,她的好日子可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