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奇敞开心扉不与楚衿保留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后,楚衿同也向他说明了自己的疑虑。
当刘奇听到楚衿想要取玄珏的血来同张太后滴血验亲时,他几乎是想都未想就点头将此事揽在了自己身上,“原来娘娘这几日常往来朝阳宫为得便是此事。奴才愿替娘娘周全,神不知鬼不觉取他两滴血来,奴才还是有这个本事的。”
“你疯了?”楚衿摇头拒绝了他,“你平日无过错尚被他打掉了半条命,这事儿凶险,若让他逮个正着,你这条命还要是不要?”
刘奇无谓一笑,“奴才也不仅是为着您,更是为着皇上。倘若朝堂之上所立之人当真是贼人假扮,奴才赔上性命将他拉下马救出皇上来也在所不惜。倘若那人当真是如假包换的皇上,那么他要杀要剐,奴才也认了。”
“你是玄珏身边最贴心的宫人,无论如何本宫也要保住你,不能让你有事。”楚衿思忖须臾,定声道“这事儿总还有更好的法子,你别急,容我再想想。”
楚衿再三劝阻终于令刘奇点头应下,答允她自己不会轻举妄动。
可回了朝阳宫,他便浑忘了自己在撷芳宫答允过了楚衿什么。
听着玄珏和知嫔在寝殿里没羞没臊的欢愉声,刘奇不禁攥紧了拳头。
倘若里头那人不是真正的玄珏,那自己受得这些苦与身上落得这些伤就都不足以伤着他的心。相反,倒化作了绵绵不绝的恨意。
帝苑城里头的内监多半是自幼家中困难而被父母买入皇城中换取钱银的。
若非走投无路,谁会让孩子走这一条不归路?
不过与别的内监相比,刘奇算是幸运至极。
他自入宫一年就被分去照料玄珏,那时的玄珏和他差不多的年岁。他长玄珏一岁,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在玄珏年幼的时候私底下都会唤刘奇一声哥哥。
反观那些被分去照料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内监,动辄得了打骂不说,常三餐连顿饱饭也吃不上。
他们并不是少数,而是帝苑城里大多数内监的缩影。
故而玄珏对刘奇好,刘奇自当十倍还给他。他一心护主,即便是赔上了自己的命也是值得。
既然楚衿有所疑虑,既然真正的玄珏此刻有可能身陷水深火热当中,他如何还能坐视不理,阴奉阳违的去伺候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贼人?
想到这,刘奇更坚定了自己的心念。
他入了太医院,吩咐当值的太医取些安神药给他,只说是自己入夜常不得好眠。
而后折返朝阳宫,吩咐寝殿外伺候的宫人,道“都下去吧,今夜皇上吩咐由我守夜。”
他是朝阳宫的掌事内监,他说的话便等于玄珏说的话,故而他说什么旁人就信什么,从没有半分怀疑。
只等着寝殿内的动静弱了下来,刘奇才轻叩房门,道“皇上,可需给您和知嫔娘娘准备些宵食来?”
殿内久久没有回应,良久的静默换来知嫔连连讪笑声,“刘公公进来吧。”
刘奇心尖一颤,咬着牙诺了一声,而后神色如常入内。
入内,见知嫔穿着青纱寝衣,手中攥着个麻草编织而成的皮鞭在地上抽打两下,发出‘噼啪’刺耳鞭鸣。
刘奇眉头拧了拧,却还是弓着身子福礼下去,“知嫔娘娘有何吩咐?”
知嫔没有理会刘奇,只看向玄珏媚声道“皇上~~~~~嫔妾当真可以?”
玄珏敞声笑着,“贱奴才生来就是给咱们讨乐子的,爱妃喜欢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哄得爱妃开心,就算是他的福分了。”说罢瞪了刘奇一眼,厉声道“怎么?还没学会规矩吗?”
刘奇笑着,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双手耷拉在胸前,舌头吐出来哈着气,口中不时发出‘汪汪’犬吠声。
知嫔被他这举动乐得前仰后合,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