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座上瞧着本《西厢记》,而玄珏则陪在他身旁批阅着奏折。
时不时还将奏折上有趣的内容读给楚衿听。
“这淮南王怕不是脑子有病。一连五日,奏折上都写得是他女儿适龄,还望能嫁入宫中伺候朕。”
楚衿合了书卷凝眉看他,“皇上与臣妾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是要得臣妾首肯让淮南王的女儿入宫来?”
“让她入宫?”玄珏冷笑一声,连连摆手,“可免了罢!好容易表妹走了,陈贵人也走了,后宫省下一笔不小的开支。昭纯宫的宫门朕都锁上了,要是再有人入宫,还得安排住所,还得发月俸。且淮南王以为朕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心思?他不就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入宫来,骗朕给她发些月例银子帮她养女儿吗?朕才不当那个冤大头!”
楚衿听罢猝然发笑,打趣道“皇上可真会想。后妃一月能有几个钱,淮南王家大业大,难不成让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入宫就是看上皇上您给的那三瓜俩枣了?”
玄珏在那道淮南王的奏折上认真批阅着什么,嘴上笃定道“衿儿不是常说谁嫌钱多吗?淮南王肯定是那心思!准没错!”
也不知道玄珏是真傻还是在装傻。楚衿见他批那道奏折时字数颇多,遂起了好奇,问道“皇上给他批了什么?”
玄珏见楚衿凑了过来,连忙将奏折藏在身后,“没没什么。”
“没什么?”见玄珏眼神闪烁,楚衿便知这里头定然有鬼,于是板着个脸伸出手来,肃声道“拿来。”
“额”玄珏支支吾吾道“不了吧。”
楚衿将手指的关节捏得噼啪作响,清了清嗓,数道“一,二,三”
“呐呐呐,给你!”玄珏显得将藏在身后的奏折往楚衿面前那么一抛,然后连忙从暖座上起了身,扒着根梁柱探出半个脑袋来瞧着楚衿的一举一动。
楚衿将那奏折翻开,只见朱批写着一行工整的楷书
‘令媛甚好,只可惜皇后她家教严,不让朕纳新妃。淮南王还是快些为令媛重觅好人家,莫要耽误了姑娘终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