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同潇潇说说笑笑地回了凤鸾宫,北璧她们早一步已经将偏殿收拾出来供潇潇暂住。
姐妹重逢,总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这一年,彼此都经历了许多,也都变得更加成熟。
而对于发生在帝苑城的种种,潇潇最为好奇的便是玄珏收复幽都之事,“当时我听四四说表兄收复了幽都还当是讹传,直到后来圣旨下到了周城,我才敢相信确有其事。赵似锦向来将权势看得极重,一心想要吞并咱们大昭。这两国也没开战,好端端的,她怎会将幽都拱手相让?”
楚衿伺候着潇潇躺在榻上,而后才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
潇潇听她将这些像是在听说书先生讲白蛇传一样听得津津有味,一会儿龙毒一会儿又是什么佛莲阵法,听得她就差拍手叫好了。
“所以顾成歌最后和赵似锦走了?”潇潇一脸嫌恶道“那可真是好苗子白瞎了插在苍蝇屎里,糟蹋了。”
“姐姐也别这么说,赵似锦是恶毒,是有心计,是没做过什么好事,可姐姐别忘了,她那个女人,从前为了江慕白可以心甘情愿入昭都来当细作,单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她是为情而生之人。若非江慕白后来做出了那许多恶心人的事儿,我相信赵似锦她也不会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怪物。”
“人心是黑的就是黑的,哪有那么多理由借口?”张妃冷笑道“当初那个假的表兄对你不也是百般折磨万般羞辱,可是你呢?你有变得和赵似锦一样活脱像个疯子一样吗?总之我是不信那过街喊打的乌鸦能变成人见人爱的喜鹊,乌鸦就是乌鸦,拔了毛成了没毛的乌鸦也是一身黑。”
这样的事,见仁见智,楚衿也不说潇潇的想法有错,只是顾成歌看着像是真心喜欢赵似锦,如今的赵似锦对所有人都已经没有任何威胁,既然顾成歌喜欢,她心底唯有成全祝福,再无其它揣测。
“他们过怎样的生活是他们自己的事,与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只管过好咱们的日子就是了。姐姐此次入宫准备陪我多久?”
张妃低眉想了想,为难道“若要我说,我才不愿意走。你不知道,周城闷得很。也就是四四政事理完了肯多陪陪我,我才没那么苦恼。但多得是闲下来的时候,总还是很挂念你的。”她说着牵起了楚衿的手,抿唇道“那时候在宫里日日都和你在一起,那段日子我可怀念了。”
楚衿嫣然一笑,反握住潇潇的手,“我也是。姐姐往后常来宫中,得空我也常去周城可好?”她凑近潇潇,一脸神秘冲她挑了挑眉,“你表兄如今可是个会飞的,我逼着他让他带我去见你,也就一眨眼的事儿。”
潇潇乐得又笑没了眼睛,直呼有趣。
守在潇潇榻前又闲聊了许多,潇潇舒服躺着渐生困意,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楚衿的话,最后沉沉睡去。
楚衿替她掖好被角,转身出偏殿时,正遇见从外头回来的三福。
他手中拿着一个信封,上前恭谨递到楚衿手中,“娘娘,这是今日的来信,方才您赴宴时送来的,奴才险些给忘了。”
楚衿接过信封,映入眼帘的字迹苍劲有力,首书楚衿妹子亲启,落款江流。
她拿着书信回了房,坐在菱窗下对着微弱的烛火将信封拆开
“妹子,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哥已经到流垛堡了,掐着日子从这寄信到昭都大约得十二日的路程,寄到你手中应该正好是除夕夜。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我要是猜对了,麻烦你隔空夸夸我。”
“这一路上我跟似锦去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美景,也尝了很多美食。天玺村的麻糕好吃极了,似锦不爱吃甜食的人都吃了六块,我本想着一并卖了寄给你,可店家说舟车一番等送到你手中,那麻糕都馊了。为了避免来日相见的时候你冷不丁拿出一块发霉的麻糕塞到我嘴里,我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