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画画?
画什么?
我娘不就是你吗
楚衿灵机一动,偷笑了一嗓子,想出了个馊主意来。
她应下晚青,自己描绘让晚青执笔,而画中的男子却并非为楚怀山,而是玄珏。
晚青将毛笔放到一旁,铺展开了画卷凝眉望着,“这姑娘的父亲生得好生年轻,一点儿也不像年过半百的样子。可是我所绘与姑娘描述的有出入?”
楚衿摆手,连连笑道“没有没有,这就是我爹”
话脱口而出,说完楚衿才觉得有些变扭
这好好的官人,咋就成爹了??
玄珏要是知道了这事儿,还不得天天逼着她叫爸爸?
楚衿又开始想那些没头没脑的事儿,晚青见她望着画卷出神,刻意提高了声调问她一句,“还不知姑娘芳名为何?我叫祝晚青,大家都叫我青儿。”
楚衿自然不能告诉晚青她的真实姓名,下意识想到的第一个名字是什么,也就脱口而出了,“大家都叫我潇潇。”
“潇潇暮雨潇潇酒力微,江头杨柳正依依,令尊可是好文之人?”
“他他是个负心之人。”
见楚衿神色灰败,晚青不再问下去。
她起身拿起了画卷,将它递给门外伺候的下人,吩咐他们寻画师多仿画几幅贴在昭都显眼的告示牌上,又许了楚衿这两日可以暂居祝府。
楚衿本想同她闲聊谈心,但晚青却道她有事要离府一趟,晚些回来时再来寻她。
这一夜,晚青并没有归府。
楚衿也是第二日起身听见晚青和夜兰的争执时,才知道她去楚宅寻了楚怀山,楚怀山大醉酩酊,将她强留在了府上,强行与她发生了关系。
夜兰气不过骂道“这算是什么呀!?等老爷回来奴婢非要将这事儿告诉老爷,让老爷替小姐讨个公道!”
可晚青却晦涩地笑了,“别,别告诉爹。这事儿你情我愿的,怎能只怨怀山一人?我若没有半分心动,他如何能迫我?”
“可可小姐与他毕竟还没有婚约,他玷污了您若是来日反悔不肯娶您,那您”
晚青羞涩莞尔,“怀山他说了,等爹回来他就会向爹提亲。从前爹嫌他官职低不愿意我同他交往,如今他成了征南将军,楚家与咱们祝家结为亲家,也就不算给爹丢脸了。”
“小姐,那征南将军也不过是个二品官员,算得什么呀?他那样的家世,给咱们祝家提鞋都不配。您生得漂亮,是老爷和夫人的掌上明珠,您怎么就看上他了?”
“喜欢一个人,需要原因吗?”晚青托腮望向窗外,徐徐道“我喜欢他就是喜欢他,与他的身世、家境有什么关系?两个人在一起,只要心贴在一处,日子总是会越过越好的。我相信怀山,他与旁的男子不一样,他不会负我。”
晚青字里句间皆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楚衿附耳门外窃着这一切,不禁潸然泪下。
晚青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美好人生,从这一刻起,就已经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