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长安侯府三爷,从跟在太子身边伴读,就年年跟过去。”
王舲递了杯茶给李苒。
“听到过李清柔的信儿吗?”
李苒听王舲说到长安侯府,想起李清柔,低低问了句。
“嗯,前儿有封信来,是腊月初的时候寄出来的,说孙大庆跟着李清安巡边,遇到过两回敌情,勇敢不通缩,很有孙侯爷的气势。
孙大庆夫妻和李清安住在一起,说是,就出过两回门,都是去找我们府上二奶奶说话,其余时候,足不出户。”
顿了顿,王舲一脸苦笑道“北边冷得很,也是不好出门。”
“嗯。”
好一会儿,李苒才低低嗯了一声,又沉默良久,李苒垂眼低低道
那天你说琳姐儿的事儿,回去我想了很久。
要是我是琳姐儿的兄长姐姐,或者是她的长辈,我会怎么办?”
“嗯?”王舲眉梢微挑,看着李苒。
“置之不理。”
李苒看着王舲。
“最多一二三说几句,听得进最好,听不进随她。”
王舲眉梢扬起,片刻,唉了一声,一边笑一边点头,这确实是李苒的风格,让她想象,也是如此。
“就象李清柔,前两天我就想过,如果她和我,就像你和阿沛,甚至象阿沛和她姐姐那样,我该怎么办。
我想不出来。”
李苒低头看着手里的杯子。
“你怎么想到这些?”王舲迟疑问道。
“我是觉得,要是有了孩子,我只怕会是最不称职的母亲。”
李苒低低叹了口气。
她从来没想过生儿育女这件事,从前,她就没打算生儿育女,现在,她刚刚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王舲看着李苒,好一会儿才笑道“这是天性……”
“杜王妃和长安侯府,都是天性。”
李苒接话道。
“也是。”王舲再多一想,头痛起来,“我六叔家二儿子,贪迷女色,还贪小便宜,又傻。
要是谁跟他说,某某妇人新寡,有银子有产业,不愿意改嫁,又想找个人支撑一二,既能得了人,又能得银子,不管多荒唐,他都信,回回因为这个上当,被人家敲诈勒索。
我六叔下狠手管过不知道多少回,下一回,只要听说这样的事儿,他照样上当。
这些年,他上了当不敢跟家里说,到处找人借银子应付敲诈,我二哥帮他还过两三回,后来再不理会了,他就找到大哥任上。
六婶饱读诗书,又精明能干,其它几个孩子个个都好,就是这个,唉。不光六叔六婶,就是我阿娘,还有太婆,都没什么好办法。”
“应该把他阉了。”李苒凝神想了想,皱眉道。
王舲呃了一声,片刻,失笑出声,“你这个,颇有谢老太爷的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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