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窗帘拉上了,床上铺着花被褥,已经是个女人的房间了,他意识到这是她的闺房,“男士止步,不能乱闯”。两个人愣愣地站着,几秒钟后,他说“你出来,把里面灯关了。”她用狐疑又有点带羞的眼神和表情看着他,他赶紧解释“把外面灯打开,蚊子就会顺着光跑出来。”她眼珠转了转,把灯关了。
她的房间和客厅一样,都黑漆漆的了,她站在原地不敢动,“你出来。”她摸索着轻轻走过来,停在王爻面前,一股淡淡的香气。两个人紧捱着,王爻先不自在起来,更怕她不自在,挪了一步,她一动不动,“过来嘛。”她没迟疑地就跟着过来了,王爻带她走到厨房门口,把厨房和洗手间的灯打开,给她讲科学道理“这边灯开起,蚊子就会飞过来,你屋里就没蚊子了。”她差点笑了,扭过头去,两人相隔半米,都不说话。她看着王爻的腹部,胸部,然后脖子,有热风喷到王爻脸上了。
王爻手脚不知道往哪放,情急中,走到她卧室门口,推开门,看了看里面,回头叫她“差不多了,蚊子应该出来了。”她循声过来,看了看卧室,侧低着头,过了会,她默默地进屋,打开灯,转过身,“好嘛……谢谢你。”看着王爻,慢慢掩上门。
王爻回自己屋,坐在床头,心都还在狂跳,再也看不进去书了。刚才,要是进她屋,门一关,有蚊子的话,边追边打……没蚊子的话……他脑子还是木的,刚才,突然而至的机会,就这么白费了。哎!美女一傍身他就晕菜的病看来是好不了了。
再去敲门?算了。发短信?也不要了。刚才都没冲动,现在过时不候。“不过,我真的没想把房客变成房东啊,最起码今天晚上没有。”他这么一提醒自己,心里开始不那么乱了。
她不知道,不是她魅力不够,是王爻这种一贴近美女就犯晕的病,已经是陈年顽症了紫色露背长裙的欣羽;网吧里当着他掏安全套的黄衣女;暗示他去开房的蔺萱……但那时他是担心自己不行,现在早就已经行了啊,怎么还这样呢?注意力不在这,没分泌荷尔蒙。又想起玲姐,除了后悔,就剩下凌乱了。
第二天,王爻出去办事,没回来跟她一块吃晚饭。他到家时,她的门关着,门前一双粉色的高跟鞋,这时她要是再需要赶蚊子啥的,也许他的病会好。
第三天晚上,她出来刷牙,穿一条超短裤,王爻在窗边找铅笔,她的大腿很紧实,她停下,进屋去换了条外穿的五分裤出来。
王爻进屋关上门,隔壁偶尔传来放歌的声音。
是女室友,不是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