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文化这一场闹剧,让王爻至少成长了三岁。
沙发上的衣服堆了十多天了,这会才有时间洗。燃气灶上厚厚一层污油,看着都心烦,他拿钢丝球刷了一半,瓷砖也黑乎乎的,实在不想弄了,他躺到沙发上,想起这阵子一连串的是非争执,“硬是遇到鬼了哦。”这几爷子怕就是倒霉鬼附体。
睡了午觉起来,下午去哪呢?
好久没去拜菩萨了。
点香,进殿,叩拜,王爻有一长串心里话对菩萨倾诉,“这阵子总是不顺,想做的事总是做不成。手里留不住钱,自己做点事呢,客户也不稳定。”他抬头看了看菩萨,又眯上眼,“好容易遇到个付总,又合作不长。遇上个选美的,一群烂屌子;再遇到姓任的,又是个贱人……是我过去作孽太多?寻花问柳遭报应?上辈子做坏事太多?以前对父母不孝?”菩萨笑眯眯的,投来俯视的慈晖。“菩萨保佑我,给我机会,我一定善心善行善性。”
从寺里出来,肚子咕噜咕噜响,每次拜完菩萨都觉得很累很饿,路边贵哥卤肉卷店前一个人正在啃肉卷,王爻吞了下口水,肚子更饿了。刚拜完佛就又吃荤腥??一问,更忍不住,买了一个牛肉加卤肉的,一大口咬下去。
哎!看来今生与佛无缘了。
何摄郎发送位置过来,“今晚群里有活动。”“啥子活动?”王爻不上心,他那些吃饭喝酒换名片的活动屁用没得。
“美女!”他郑重地强调。王爻心里小哆嗦了一下,但还是不想动,“来嘛,反正也没事,多认识一个朋友也好,我也要去。”“那,好嘛。”他点了点头,“就看看,不一定要干啥。”
王爻提前到了,摄郎还没来,没看见啥子美女。等了好大会,陆陆续续进来三个男的,一个个神色不正眼光游离。终于来了个女的,身型像墩子,五官到还端正,屁股把牛仔裤绷得圆滚滚的。“就这?美女?”又等了半天,王爻都想撤了,何摄郎终于来了,一进门就招呼上啤酒。酒一喝,几个人开始熟络起来了,开始按群里网名对人。肥女叫墙妹,好稀奇的名字,经常壁咚爬墙?又进来个女的,鼻子和眼睛好像都没摆端正,腿和身子好像一样长,加上脚上十公分的高跟,怕也才一米五。
三个男的跟墙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着,不知道他们在聊啥,墙妹提上包站了起来,经过王爻面前时,笑了笑,“你……?”“哦,我去洗手间。”王爻一回头,猛地发现大鲁正在往墙妹的杯子里抖东西,定睛一看,水在变白……
“这……迷药?”洗手间里挡板上、墙上密密麻麻的迷药、猎枪广告蹦到眼前,这就是了?“干坏事!”王爻第一反应。他的观点历来是:大家交往,相互喜欢,但绝不能强迫,连拿钱交换他都觉得很低级,更别说这种下三滥的事。他忍不住一声吼:“嘿!你要不得哦!”大鲁停住了,肥脸尴尬地挤出笑来,又把食指竖在唇上示意他别出声。何摄郎和刘燕正在甩骰子,抬头看到这一幕,也惊讶地吱了一声。“好好。”大鲁实在挺不住,端起墙妹的杯子出了门。王爻跟着出去,看他进了洗手间。
大鲁拿着空杯子回来了,“看见墙妹没?”王爻问,“没啊,还没出来?”摄郎嘀咕了句:“去个厕所这么久?”王爻去洗手间外等着,过了会还是没见她出来,王爻叫了两声,没人答应,“会不会出啥事?”他担心着找服务员帮进去看,“里面没有人。”晕,原来她早就已经走了,王爻骂了声妈**,白操心一场。
两个警察正在前台查登记信息,王爻心里一紧,小跑进包间,把摄郎叫出来,“咋子?”“警察来了,快点走。”摄郎转身拿了包,也懒得给其他人打招呼了,两个人急冲冲地下了楼。
元旦,父母来成都玩,刚还好好的,王爻出去买了趟东西回来,两人不晓得为啥就又吵起来。王爻左右为难,躺在床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