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朵烂桃花，最后没一朵成的……工作也是，换来换去，每个地方都干不长，自己做，又没钱建团队没实力维护客户。脾气不好情商不高死脑筋钻牛角尖，很多次提醒自己要改，但总是改不了。”他叹了口气，懊丧得很。

“别太认真，看淡点，别太入戏啊。”每次纠结时，心里另个声音就蹦跶出来，两个声音又开始对话，一逗一捧，“嗯，不认真，工作做不好啊，你又不是溜须拍马混日子看领导脸色行事的人。”“遇到人品有问题的，要当机立断不要陷太深。一般的，还是灵活点嘛。”刚开始，王爻有点后悔，但此刻另个声音占上风了。确实，自己没有根本错误，从根源上，王爻越来越肯定自己不适合单干。 “再去上班？自己能受得了老板管？能忍受时间都被占用，没有闲暇、自由的生活？”“那钱呢？生活费呢？”另个声音沉默了。“看开些，别跟人死拧，好大回事嘛，顺着客户走噻。”“这样很憋屈！”“憋屈？不吃饭吗？”

王爻累得很，眯上眼。

奇怪，这条灰土路是到哪的？前面慢吞吞地走着一个人，王爻赶上去问他，走近了一看：黄皮瘦脸，像麻布口袋一样的衣服，衣襟斜敞着，大袖子耷拉着，一根布条拴在腰间，头发挽成发鬏。他两眼发直，自顾自地往前走，不搭理王爻，一会又调头，往回走，边走边摇头，然后又转回来，就在这段路上走过去走过来。王爻站在原地看着这个稀奇古怪的人，看见他举起袖子擦眼，又响起他唏嘘汲鼻涕的声音，大白天一个成年人在街上哭？他又走回来了，瞪着王爻，突然，他袖子一挥，王爻大吃一惊连忙往后跳，背好像顶在了墙上，他的大袖子盖了过来，王爻“啊”了一声，醒过来，掀开蒙在脸上的衣服，喘着气。刚那一幕模模糊糊的，但那古装老头来来回回走最后用袖子擦眼睛的动作又很清楚。他是谁？屈原？孔子？都不像，屈原是过江时哀泣，孔子逃难时凄凄如丧家之犬，但好像都没这么哭过。

一时想不明白就不想，梦嘛，就是各种思维碎片的组合嘛，现实问题更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