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核对去的地方是不是家里吧?有卧室就是家里。如果是,她是不是就会说不上去了?”王爻紧张地思忖着,“但也可能是问有没有卧室,客厅光有椅子不方便?”他一紧张喉头就发紧,“有……”像有人压着胸部。他坚持着挤出声音问:“你问卧室干嘛啊?”她没回答,他总是傻傻地把话聊死。
他偷偷地观察着她的身体线条,从她的后背到腰再到臀部隆起的曲线,他开始蠢蠢欲动,但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啥意思,手伸了几次到她背后,都不敢摸上去。
黑黑的楼道,她顿了一下,他知道女生对黑夜或狭小空间天生有恐惧,他拍了下手,路灯亮了,他在前面引着路,一边提醒她慢点,“几楼啊?”她穿的半高跟,王爻缩回了手,他没有充分的牵手的理由。门开了,红色灯光中,看不清脸,她坐在单人沙发上,和王爻隔着扶手。几秒钟的沉默,王爻担心:她会不会觉得灯光太暗、红色太暧昧,要他开大灯?客厅里的简陋和他故意制造的暧昧可都抵不住大灯,她没有。她四处打量了一圈说:“还真有卧室啊。”“嗯,这个卧室用来休息,客厅里以前是办公桌。”暗光正好隐藏他因虚构而稍稍变化的脸色。又沉默了,他摸了摸茶几上的杯子和茶壶,又提了下小水瓶,“没水了,我烧水吧?”“不用,不喝。”
刚才约的不是喝茶吗??
“你那个赛事还在做吗?选美那个?我有些客户有合适的帮你介绍。”“好。”这会谈啥项目合作?!王爻想引到另个话题上,但脑子木木的,以前在咖啡厅里泡妞的潇洒真的一点都没了。
“头次给你介绍的女朋友,怎么后头没追?”哎,当时我太不懂这些了吧。“怎么回事?”“那次,你提醒,她过生日,我约了她去农家乐玩,给她庆祝生日,在路边买了一个小玩具给她。”王爻还没讲完,“什么?小玩具?”她好像觉得面对着一个小孩子。“后头她赶车回家,我也回家了。”“这么就完了?你都不请他吃饭?”“当时我肚子饿,想在路边店吃东西,她不吃,我一个人吃,她在旁边看着。”“只有农家乐,没其他店?”“没有啊。”“没有……你啊,就不能送她回家,找个好点的店?她过生日啊!”“……”“你啊!怎么像个未成年人?!”王爻埋着头让她数落,当时真没想到这些,也可能是真不懂!
也许,真是个未成年人。
“你给我弹琴嘛。”她指指靠墙的古筝,她中指上的戒指显出轮廓。王爻至少半年没弹过了,但不想拂她兴致,在暗光中摸索着谈了一段《女儿情》,看不清谱子,几处地方跑调了,他不开灯。
“好听,你教我嘛。”“好。”他的注意力没在音乐上。
两人都轻声软语,他向右斜着身,她也往左转了个半个身子,但中间有扶手隔着,一米多的距离显得很远。他想用以前习惯的招数,让她坐旁边来,但脑子里又拷问自己:“她拒绝咋办?”他张了张嘴,差一点就说了。多年前跟她第一次在塞纳咖啡厅见面时,她暧昧地说可以保持“第四种关系”时,他只敢轻轻碰下她的手指;她开车送他回家时,他好想摸一下她的腿,也没敢造次;今天还是不敢。没法子,“美女晕眩症”依然没根治。
“手机上有你老婆照片吗?”之前骗她说自己事实婚姻了。“没有,在电脑里。”她掏出手机给他看家里照片,多层的顶楼,很雅致,紫藤爬满了山墙。“就简单装了下。”窗下有个中年短头发男人背影,应该是他老公。“一年前认识的,对我很好。”“应该经济实力很强。”王爻心想。她接过手机,问:“她对你好吗?”他顿了下,叹口气说:“就那样。”她看看她,温柔地笑着安慰她:“在一起,相互体谅吧。”这时候两人放松了些,但也时不时地冷场。
正不知道说什么时,她柔声说:“帮我按摩一下嘛,有时肚子不舒服,按摩哪些穴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