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个机器人女友就好了。”理发师停下来,“有人说最多十五年。”“可能要不了那么久哦。”两个人会心地笑了。
他把学会活动内容整理后发在朋友圈,不忘调侃:机器人女友,每个单男送一个,要的举手。晕!十多分钟,就有四十多个赞,平常这些人都不说话啊,敢情都在海底悄悄看波浪啊。
结果,一个女生来了句:“这下女生更轻松,更不需要男人了。”
别着急反对,换个角度,她说的也有道理。
科学界的损失刚过,文化界的坏消息又来了。
看到李敖去世的新闻时,王爻惊愕了几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对面的大爷正抖抖索索往嘴里送面条,惊得筷子带面停在空中,老花眼和啤酒瓶底一样的镜片一起盯着王爻。王爻本还计划今年去台湾看望他一下,之前谈过项目的台湾小哥跟他很熟。但忙着催款就把这事给忘了。
李敖一直认为自己能活一百零一岁,晚年还找了个小女孩做情人。去年确诊脑瘤,医生做手术时问他有什么要提醒注意的,他提醒医生给他保留性神经。他还说剩下的两三年内要再写最后一部作品,还说要给被他骂过的人道歉!王爻觉得他那么精神,会挺过的,没想到,老天爷不陪他玩了,他最终只活了八十三岁,从确诊到走仅仅一年。
王爻终于没能赶上见他最后一面!王爻以前真的很羡慕他:想说啥就说啥,想骂谁就开口骂,活得痛快淋漓。王爻还曾经模仿过他。
外界称他为作家、近代史学者、时事批评家。第三个称谓最准确,他的确批评了一辈子,批评了全台湾,包括去年冬天先他一步离世的诗人余光中。
余老的《乡愁》给了王爻启蒙,虽然他觉得这首诗里面第一段和第三段两个母亲略显重复,或许把其中一个换成其它的意像更好。但依然不影响他对一个文学前辈的敬仰。他还喜欢余老另一首写乡愁的诗,罗大佑谱曲成了《乡愁四韵》,他找了出来,大罗那沙尘暴一样的嗓音响起来,“给我一瓢长江水长江水,那酒一样的长江水。那醉酒的滋味,是乡愁的滋味……”淡淡的忧伤随着歌声升起来。李敖以前跟余老叫过阵,但余老没搭理他。“不管他们相互如何看待,我都认为他们是中国最后一批传统意义上的文人、知识分子。”他发在朋友圈里,谨致敬意。
“传统意义上的文人和知识分子是什么样的人?”燕姐在下面问。
“他们为尘世不公愤怒,也为风花雪月癫狂,他们离愁别绪,他们故事多多。他们始终想着能治国平天下。”王爻一气呵成。
李敖笑过、痛过、骂过、爽过,也被人恨过,咒过,虽毁誉参半,但今生几无遗憾。只是,他走了,世上又少了一位敢讲真话的人!他走后,难再有这么不要命的“斗士”。
“他是快意恩仇,但他对不起老婆。”燕姐到底是燕姐。
“这……还真是。”他确实对不起胡茵梦,喜欢时,不要命地追,追到了就不珍惜了。
“不欠风流债的文人好像这个地球上都找不到!”
穿过竹林,竹子的清香总能让人瞬间宁静,散步既是王爻的多年习惯又是调节情绪的工具。走到莲花池边,又看到那位美女,跟自己年龄差不多大,但王爻总是找不到给她打招呼的理由,她的身后还有两个美女走过,一个大长腿,肩膀和髋骨同宽,九头身比例,这么标准的身材怕是模特吧。同样,陌生美女,只能爱慕地看一看,无缘无份也无福,就享受下这暗暗的心动吧。
尤离又来微信了,总是没有征兆地突然来。算算又是四五个月没联系了。
“在干啥?”“在弹琴。”“啥子琴?”“古筝。”静默了几秒,“你还弹古筝?像个女人样。”“你弹吗?”“我不耍那些女人的玩意。”两秒钟,又撤回了,重发:“我不喜欢古筝。” 王爻突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