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文旅局的邵局找到王爻，头次通过老夏帮他们做的“动漫＋”课题报告，这次来请王爻帮设计城市ip形象，这活儿好。

之前，王爻除了课题报告，还协作过他们做中期旅游媒体规划，领导都很尊重他，有专业问题也随时请教他，但一直没合作具体项目，他也没钱没精力去做前期公关，也根本不想做公关。这次对方主动找他，前期沟通、提交初步设想，会议讨论也通过了，因为是ip创意推广，垄断性技术，可以走绿色通道，意向性磋商即可。

都差不多了，就等着正式签协议了。

邵局又告诉他：“要再等等，管委会的不同意。”多半里面有利益环节又没理顺，或者，就还是没提前打点嘛。

这次深度接触，王爻又练了一回。这两三年跑文旅口，接触各类主管部门，跟外部各类文旅机构合作，文旅确实正在成为新风口。越来越多的企业也正在往文旅这条路上奔。他专心把自己的业务体系梳理了下，再次明确坚决以文化、旅游为核心，除了经营，他也在系统性地学习研究文化、旅游产业理论，他发现做文化的几个矛盾：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的矛盾；文化资源拥有者和文化企业的矛盾；老旧文化理念和新文化理念的矛盾。他准备条件成熟时写篇专题论文。

所以，王爻经常总是郁闷，很多做文旅的都是借文旅概念洗钱，“文化＋”“旅游＋”，加来加去，很多到最后还是加成了房地产。

“做这些才能花钱啊，花了钱，大家才能往自留地引流啊，这叫——过程获利！”王爻把这里面的小九九抖搂出来后，听的人都恍然大悟。

但老刘就是不接受这些桌面下的操作，很多项目依然最后没结果。

“李科跳楼了！”有人发消息。

“啊？！”

王爻简直不相信。等确认后，他回想起：一两个月前，脑子里偶尔闪过那么几秒钟的画面，有人以一种暴烈的方式告别，里面有多个人的身影，但当时他脑子里确实是有李科的片段。他不觉得惊悚，他与生自带的强悍的预感能力又多了一次应验而已。

也怪不得好久没看到他发朋友圈了，他从旅游局调到旅投公司后，经常在朋友圈发旅投公司项目招标信息。

谢老三那里的vr项目是他帮牵线的，虽然尾款一直没收到，但首付还是他帮想法给的。他为人和善、谦逊，大家算是朋友，有一次喝茶交流，他还感叹：公务人员要洁身自好，如果有牢狱之灾，三代翻不了身。

他去旅投后，他们在外地有一个旅游基地项目概念策划招标，王爻也参与了投标，晓明的规划公司承担专业规划，专业得分第一，但最后还是另一家公司中标了。公司还是给第二名和第三名都酌情支付了补偿费，王爻也挺开心，算是一个全新领域的尝试。

正式新闻出来了：某旅投公司书记因公不慎坠楼身亡。

晓明听到这消息后也有点惊愕，“这里面水深啊。”“是啊，会不会对我们有影响哦？”晓明安慰他：“咱们全程靠真功夫参与，没有任何不规范操作，关键是我们又没中标，有啥好怕的？”

老刘又接了一个文化融合系列课题研究项目，指定让王爻帮做其中一部分，“他还离不开我？”王爻问自己。这个项目很有意义，但他担忧收款，老刘的习惯是付收费把人框进来，剩下费用就找理由拖或赖。不过，收入不稳定，手上紧，他还是决定谈一谈。

高总还在公司，他出面，把罗恋和项目相关人员叫到一起开会，说明白让王爻做，一定签协议，建议先给30预付。只是，又是时间紧得要命，一个课题最多只能给一周时间，“每次都是要拉屎了现挖茅房。”王爻心里骂了声，“肯定又是到处找人没谈拢，没法子了才又找我来救场嘛。”

罗恋等其他人都出去了，降低声音，给王爻报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