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抚了抚胸口怒声道,“我问你,你带兵跑来搜府,难道是奉了皇阿玛的圣旨吗?”
八爷脸色一变,随即道“若不是看在你我兄弟的份上,你以为我会亲自跑来这一趟,跟你好言好语的,皇阿玛他早就会派人来搜府了!”
十三爷越是不让他搜,他越是笃定,老十三这是心虚了。
十三爷冷笑连连“那我就坐在这里等皇阿玛派人来搜!你——”他重重的咬了咬牙齿,“老八,没有资格搜!”
“十三弟……”
“来人啦,送客!”
八爷这会子哪里肯走,他害怕他一走,老十三就会立刻将那些罪证毁灭了,他倒想命人直接偷给他,也省得夜长梦多,只是这样一弄,明摆的是告诉人,他安插了探子在老十三府上。
而且,从老十三府上直接搜出罪证,才更有说服力,皇阿玛才能深信不疑。
他原也想让皇阿玛亲眼看到,他从老十三府上搜出那八十万两票据,他干脆道“老十三,你这是做贼心虚了吗?好!我这就派人去请老九,让他亲自去皇阿玛那里请一道圣旨,我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十三爷脸色突然灰败,张开嘴想说什么,又急促的咳了起来,越咳越厉害。
他脸色那一瞬间的灰败成功落到了八爷的眼睛里,他益发成竹在胸了,赶紧命人去九爷府上找人。
其实九爷早就等在那里了,他骑马飞快的奔向皇宫,赶在宫门下钥之前进了宫,将四爷勾结十三爷,并以十三爷名义在银丰钱庄存银之事据实禀报。
皇上听完,脸色阴沉良久,最后命张廷玉带着圣旨赶往十三贝勒府。
张廷玉赶来的途中,贝勒府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十三爷本就是个急脾气,又与八爷一言不合顶撞起来,强撑着病体下了床,集合府里侍卫要将八爷一行人赶走。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八爷怎么可能会离开,他这次几乎是破釜沉舟了,若这样无功而返,待老十三毁灭了证据,再告到皇阿玛跟前,他不仅会功亏一篑,还会被皇阿玛重惩。
于是,双方明刀明枪的干了起来,十三爷越是不让八爷搜查,八爷越觉得铁证如山。
他干脆命人冲向屋里,抄家似的四处搜查,一顿乱翻,其实他就早知道票据藏在哪里,不过先要装装样子罢了。
十三爷气得从墙上拔出一柄宝剑,直接架到了八爷的脖子上,有八贝勒府的侍卫立刻围上前来,八爷却将他们全部喝开。
他阴沉盯着十三爷“老十三,你若真行得正,坐得端,又何需如此愤怒,今儿若什么都搜不出来,我这颗项上人头就送给你!”
“少给我来这一套!”十三爷愤怒的浑身颤抖,气息急促,不过说了一句话,就好像已经用尽全身所有力气,几乎撑不住要倒下来。
可他还是拼着一股毅力撑住了,“你老八就是个反复无常,出尔反尔的小人,我立刻就取了你的项上人头!”
“不要啊,十三爷……”林相宜哭着跑过来抱住他,“你若杀了他,你自己也不得活了,你若不能活,妾身也不能独活。”
“相宜,你放开我……咳咳咳……”
十三爷脸色一灰,剧烈的咳了起来,握住剑柄的手不停的颤抖。
最后,他手一松,剑掉落在地。
林相宜通红着双眼,痛恨的盯向八爷,“八爷,你实在太过分了,十三爷和你一样同是贝勒,你有什么权利搜查十三贝勒府!”
话音刚落,十三爷眼前一黑,缓缓倒地。
林相宜痛呼一声“十三爷”,然后紧紧抱住了他,见他气息奄奄的模样,心痛的泪如雨下。
“来人啦!”八爷见十三爷忽然晕倒在地,假模假样沉声喝道,“还不过来将十三爷扶到床上去!”
“不用你来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