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陈圆,向海棠思子之情顿时泛滥,正要说话,背后却传来一声讥诮的冷笑“说的如此亲热,好像那位陈圆是你亲儿子似的,有本事自己也生一个啊!”
二人转头去看,就看到宋格格跟在年氏屁股后头走了过来,向海棠见宋格格出言讥讽,还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反问道“难不成宋格格你很本事吗?”
她话虽对着宋格格说的,却让年氏听进了耳朵里,觉得向海棠是在指桑骂槐,说她没本事生孩子,这是她心里不能触及的隐痛。
她盯了一下她隆起的小腹,然后抬起头睥睨着她,半是酸半是恨道“有些人就是上不得高台盘,还没怎样呢,就得意忘形了,殊不知一旦得意过了头,祸事也就不远了。”
“是啊!”钱格格轻笑着叹道,“年福晋说的有理,这人一旦得意过了头,祸事就不远了,年福晋与其在这里与妾身和妹妹针锋相对,还不如盯好了这好不容易恢复的位份。”
“你——”
年氏大怒,她能忍向海棠完全是因为不想让四爷不开心,钱格格又算个什么东西,她立时竖起一弯柳叶眉,厉声就要斥责她,忽然扑通一声,身后的豌豆晕倒在地。
众人一惊,很快豌豆就被金婵和润云扶了起来,扶起来时,她自己就醒了。
润云关切的问道“好好的,你这是怎么了?”
豌豆揉了揉后脑勺,苍白着脸色神思恍惚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这两日没睡好,太乏累了。”
“真是晦气!”年氏冷哼一声,吩咐道,“金婵,还不将这个丫头带回去!”
说完,她就气冲冲的离开了,她一走,宋格格没有威势可仗,也跟在屁股后头走了。
向海棠担忧的看向豌豆步履不稳的背影,自言自语道“难道这个丫头又挨打了?”
钱格格摇摇头“应该不会,从前都是那个金婵一直欺负她,现在金婵倒拿她当起了姐妹,怎么还会打她。”
向海棠沉吟道“莫不是病了?”
“你呀!”钱格格笑看着她,“也太爱操心了些,虽然你救过豌豆一命,但她到底是年氏的人,你何必操这份心,知道的,说你心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手伸的太长,管到了年氏身边的丫头。”
说着,她目光复杂的朝着豌豆离开的背影看了一眼,“这个丫头竟然能笼络眼高于顶的金婵,也不是个简单的。”
向海棠叹息道“她在年氏和金婵那个狗仗人势的丫头手下过活,没点手段怎么行,说起来,有件事我倒有些对不住她。”
钱格格疑惑的笑道“妹妹怎么会对不起豌豆?”
“她送给我的青玉坠被我不小心给弄丢了,听她说,那枚青坠玉她从小就带着,一定是能证明她身世的信物。”
向海棠懊恼道,“我原想还给她的,她断然不肯收回去,说是送给小团儿的东西,等小团儿长大了如果不喜欢,还给她她才会收。”
“这丫头也是个痴人。”钱格格叹息一声,话锋一转又道,“对了!青玉坠什么时候,又在哪里丢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就是昨儿我收拾东西时才发现一直放在妆匣内的青玉坠忽然不见了,我和润云,端砚都找遍了,也没找着。”
“会不会是你屋里有谁手脚不干净?”
“按理说不会呀,屋里的人都是冷嬷嬷精挑细选过的。”
“那有没有可能是妹妹你记错了放青玉坠的地方,又或者妹妹带着青玉坠出去过,这才丢了?”
向海棠深深的皱了眉头,努力回想了一会儿道“我记着就放在妆匣里了,难道我真记错了,自打有了身孕之后,这记性也变得差了。”
“妹妹也不要太过着急,有些东西你找它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到,等你不找时,它自己又突然出现了,就像我之前那支蝴蝶簪,不是被圆儿给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