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都快要尿裤子了,惊慌失措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敢私用酷刑?”
“这插针只是开胃菜呢。”苏培盛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用更加阴沉的声音说,“接下来还有弹琵琶,抽肠,点天灯呢。”
滚地龙已面色全无,脸上滚满了豆大的汗珠子“你……你们敢?私用酷刑可……可是要……”
苏培盛打断道“什么私用酷刑,我们王爷可是正经八百在刑部负责查案的,你不肯招,有的是大刑伺侯!”
“王……王爷……什么王爷?”
滚地龙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他就算再爱财,再有天大的胆了也不敢绑走王爷的人,甘小蝶这个贱x怎么什么都没跟他说!
苏培盛一字一字道“雍亲王四爷。”
“啊?”
他人虽不在京城,却听闻过这位冷面王的名声,最是个铁面无私,心狠手辣的。
完了,完了!他像泥一样瘫软在地,顾五干脆松开了他。
滚地龙连连磕头道“爷爷饶命啊,小的招,小的什么都招。”
“……”
“就在半个月前,甘小蝶和一个年轻的后生找到我这里来,出手就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找个机会将住在对面酒楼的孩子弄过来。”
说着,他突然哭了起来,满腹冤屈道,“这位爷,这位姑娘,小的我可是正经的生意人啦,哪敢做那些违法犯禁的事,可是我小的没有办法啊,那个后生将剑架到小的脖子上,逼着小的去做,小的不敢不从啊……”
向海棠在听到年轻的后生时,无端的就想起了被赶出王府的吴恙,她问道“那个年轻的后生叫什么名字,生得什么模样?”
“我只听甘小蝶叫他一声阿恙哥,生得倒是绝顶标致,有几分女相。”
“那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去劫人,要来寻你?”
“这个小的哪知道啊。”他抹了一把哭的快到掉下的鼻涕,“许是那个贱x干了什么违法犯禁的事,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吧,到我这里来,还是戴着皂纱帷帽,从后门进来的。”
向海棠深深皱起了眉头,又急着问道“那他们将陈圆带到哪儿去了?”
“小……小的……不……不知道啊……”
苏培盛阴冷一笑,扬了扬手中的闪着寒光的银针“你说不说?”
“对了!”滚地龙惊慌中想起了什么,睁着一双尤挂着混浊眼泪的眼睛,“那天晚上,我偷听到他们两个说话,说要去江南投奔什么洪爷,别的,别的小的什么也不知道了啊……”
他痛哭流涕起来,又叫冤道,“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也无意要绑四王爷的人,小的真的是被逼的,还求大爷和姑娘开恩啦……”
苏培盛回头看了一眼跟随而来的侍卫,沉声道“先将人押下去!”
滚地龙涕泪交流,磕头如捣蒜“大爷,姑娘,高抬贵手,饶命,饶命啊,小的是冤枉的……”
在他的呼冤声中,很快人就被带了下去,苏培盛皱着眉头嘀咕道“江南洪爷,什么人?”
同样疑惑的还有向海棠,这时,突然听顾五道“难道是江南七省绿林会总瓢把子洪震东?”
“洪震东?”
她曾经听说过个名字,还是小时候在家时隔壁婶婶家的子卫哥哥告诉她的,每每说起这位洪震东,子卫哥哥就是满脸的仰慕之情,说长大后就要做像洪爷这样的大英雄。
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子卫哥哥全家都搬走了,也不知搬到了哪里,当时,她没了玩伴,还伤心了好一阵子。
如果洪爷真像子卫哥哥说的,是大英雄,他怎么可能会接收绑架孩童的人?
她已经想不了这么多了,江南,她要立刻去江南救圆儿。
“海棠,海棠……”
正想着,她突然听到了向氏急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