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妻吗?”
他平静的点了点头“是。”
“那你还解释什么?你可是他的杀妻仇人。”
他的声音依旧很平静,就像在说着与自己不相干的事“因为绿蓉处心积虑谋害了裴家整整三十八口人,若不是出事当天裴力和李明泰一起出去办差,想必他们两个也葬身在那场漫天火海了里。”
向海棠惊愕万分“怎么会这样?”
四爷又倒了一杯温水给她,她摇了摇头“我不渴。”看四爷又去拿吃的,她接着又道,“我也不饿。”
四爷无奈的笑了笑,将她轻轻搂入怀中,她微微动了一下,调整出一个最舒适的姿态,听四爷慢慢道来。
“绿蓉的父亲名叫韩潮生,与裴力的父亲裴世成乃是同窗好友,当年韩潮生编写了一篇反朝廷的诗集被人揭发,韩潮生被叛绞刑。”
“……”
“因为牵联甚广,当时被叛了死刑者足有一百多人,族中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而韩潮生的小女儿韩婉英却活了下来,她改名换姓,想要替全家报仇,她以为检举揭发韩潮生的就是裴世成,所以处心积虑的想要接近裴家人借机报仇。”
“……”
“她假装卖身葬父,裴力可怜她,将她带回王府做了一名侍女,她却想借着裴力接近裴家人,可是没想到她会真的爱上了裴力,许是因为这一点爱让她动了一丝仁心,她下毒放火时,裴力并不在。”
说到这里,他的冷峻的眉头皱了一下,露出几分惋惜悲伤之色“在那场大火中,裴力的父母,兄弟姐妹,乃至于侄儿侄女因为之前中了毒,一个人都没有逃出来。”
“原来竟是这样。”
向海棠深深拧起了眉头,正要再说话,马车轮突然碾到一块石头上,马车颠簸了一下,四爷连忙将她护在怀里,又对着车帘外道,“狗儿,你怎么驾车的?”
狗儿正要答话,向海棠连忙道“这路上的石子这么多,哪能都避得过,四郎你又何必吹毛求疵,而且我也没有娇弱到连颠簸一下都受不住。”
这话也只有向海棠敢说,狗儿不由笑道“多谢凌福晋体恤奴才,否则,定要挨主子爷好一顿骂。”
四爷笑道“你这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狗儿嘻嘻一笑“奴才可不敢。”又回头对着向海棠道,“凌福晋,你坐稳了,这山路确实不太好走。”
“没事。”向海棠复又看向四爷,问道,“那四郎你当时为何不将真相告诉裴力?”
“若知道真相……”四爷迟滞了一下,“他如何接受,而且明泰怕裴力想不开,求我不要将真相告诉裴力,谁知竟引出今日祸事。”
“可是如今绿蓉和李明泰都已经死了,四郎你空口无凭,裴力怎么肯相信?”
“有凭证,绿蓉临死前写下一封血书,还有明泰他……”他脸上黯了黯,“他也留下了一封书信,不过我根本不会想到此番出来会遭遇裴力行刺,所以根本没带出来,血书和信都留在了王府。”
如果日夜兼程,每二十里地更换一匹千里马,三天也能回来了。
他立刻撩开车帘,吩咐骑着马跟在后头的顾五速回京城将血书和信取来。
顾五领命而去。
向海棠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浮起一丝难过之色,推开他揽住他的手,定定的望着他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四爷一怔“什么?”
“李明泰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你,是不是?”
“是。”
“那他偷看我洗澡也是假的,你……”她看着他,“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做你的一颗棋子?”
后院的女人那么多,偏偏就选中她一人,难道他就没有想过她的清誉,还是当时他以为自己是失了贞的女子,根本就没有清誉可言?
“对不起,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