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有赶超乌拉那拉氏之势。
皇上本就因为昭月的离开而心情郁结,在这个节骨眼上,雍亲王府竟然摆出这盛世婚礼迎娶一位侧福晋,他知道了,心里不大高兴。
这晚,皇上愁对着灯火,带着幽幽怨气叹道“龚九,你说老四是不是真如传闻所说,最是无情无心的一个人。”
龚九小心翼翼的回禀道“从前奴才也觉得四阿哥的性子冷淡了些,不过这一路走来。”说着,他度了一眼皇上的神色,又道,“万岁爷您自个也瞧见了,四阿哥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
皇上冷哼一声道“月牙儿才刚出嫁不久,他倒有心情弄出这么大排场,只为迎娶一个侧福晋,铺张浪费就不说了,足可见他对月牙儿并无兄妹之情,对凌湘丫头的感情也不过朝三暮四。”
龚九恭敬的端过一杯茶来,递到皇上手边,笑道“这件事恐怕万岁爷要去问问德妃娘娘了。”
皇上不解道“问她作甚?”
“奴才听闻,这样大的排场可是德妃娘娘给的,并非四阿哥,四阿哥身为人子孝为先,难道他还敢去顶撞德妃娘娘不成?”
皇上顿了一下“原是这样。”
他垂下头,沉默了好一会,稍稍掸了一下衣衫起身迈步就要走,龚九立刻拿了披风跟上前“万岁爷这是要去永和宫么?”
“承乾宫。”
龚九意外的嘀咕了一句“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么?”
这些年佟佳贵妃一心理佛,对皇上不咸不淡的,万岁爷也嫌她那里静的就像一潭死水,都不知有多久未再踏足了。
看来皇上这是想起小孙女怀曦了。
……
另一边,雍亲王府。
七晚,一连七晚,四爷夜夜宿于乌拉那拉容馨所住的云光楼。
这是王府里所有女人,包括向海棠都从未得到过的恩宠。
这不仅让年氏嗅到了深深的危机,更让乌拉那拉氏寝食难安,甚至做过一夜噩梦,乌拉那拉容馨得意的对着她狞笑。
“姐姐,你这嫡福晋之位做的好生辛苦,就让妹妹代替你来做吧,也省得你日夜辛劳。”
她在噩梦中惊醒,虽是梦一场,却让她心中发慌。
不过,早上大家来请安时,她脸上依旧含着得体的笑容,仿佛她当真贤良大肚,从来未曾在意过四爷对堂妹这一独无二的宠爱。
这天,乌拉那拉容馨照例去正院请安去的迟了,到时众人都在,见她过去,神色各异,却几乎没人敢说什么。
唯有年氏斜飞一眼,冷嗤道“如今妹妹可真是春风得意呢,连嫡福晋都不放在眼里,随随便便的就敢迟到,若个个都像妹妹这般,这府里哪还有规矩可言。”
她一向自负美貌,即使遇到向海棠这样的美人,也只生了一种既生瑜,何生亮之感,心里到底是不服输的。
可是当乌拉那拉容馨入府,她看见她第一眼时,方知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的美貌在乌拉那拉容馨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或者说,所有女子到了乌拉那拉容馨面前都会沦为配衬,沦为庸脂俗粉。
在那一刻,她被打击的近乎体无完肤,甚至息了精心打扮的心思,因为越是打扮,在脂粉不施的乌拉那拉容馨面前就越显得庸俗。
用一种最显浅粗陋的话来说,乌拉那拉容馨就是披个麻袋也美的令人望尘莫及。
还有她的声音,黄莺出谷也没有那么好听。
不要说四爷,就是她一个女子见了也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想到这里,心仿佛被什么酸涩的东西填满了。
这时,听宋格格笑了一声“容福晋接连七晚伺侯主子爷,这可是府里谁也没有过的恩宠,辛苦劳累在所难免,来迟了也情有可原嘛。”
乌拉那拉容馨听二人话说的如此尖锐露骨,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