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帮了八爷,只可惜啊”
他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又道,“他这样一闹,太子反而暂时废不了了。”
十三爷一愣“先生这话何意?”
四爷也不甚明白,蹙着眉头疑惑的看向邬先生,说道“先生的话,我也不甚明白,照理说皇阿玛对太子的容忍几乎已达到了极限,若再经老十这样一闹,说不定年前就要下废太子的旨意,怎么反而暂时废不了了?”
邬先生胸有成竹道“只要太子不愚蠢的去结党营私,谋权篡位,就不会触及皇上的底限,皇上正愁找不到借口宽宥太子,十爷就撞上门去了。”
“”
“本来这一切事情都是八爷他们搞的鬼,有些事太子的确是被冤枉的,皇上何等英明,焉能一点都察觉不到,到时候就算皇上查不到实证,也会找借口治十爷一个诬陷太子的罪名,这样太子就可以暂时得以解脱。”
他话锋又是突然一转,“不过也正因为皇上英明,所以他深知太子不能继承大统,太子被废已成定局,不过就是迟早的事。”
十三爷困惑道“君无戏言,怎么能朝令夕改,一下废,一下不废?”
邬先生摸摸胡子笑道“皇上什么时候说过要二度废太子的话了,更没有明谕,不过是申斥了太子几句,就有人暗自揣摩皇上的心思,虽然揣摩的没错,但也不能宣之于口,四处散布流言,弄得连太子本人也惶惶不可终日。”
说到这里,他忽然不说了,而是沉了眉头又思索了一会儿。
他在思索时,四爷和十三爷也不敢打断,只静静的等着。
过了好半晌,邬先生才抬起头意味深长的沉吟道“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或许皇上还有另一层意思,他想看一场戏。”
“”
“看太子被逼到绝路时如何反击,看四爷,十三爷,乃至于八爷,九爷,十四爷人等在太子摇摇欲坠时如何反应,看朝中官员在诸子夺嫡之争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
“戏台已经搭好了,皇上坐等看戏就行,到时侯大戏一上演,皇上就能看清当中孰忠孰奸,孰又经得起考验,担得起国之重任,保得住大清百年基业!”
一番话,说的十三爷胸中燃起几分热血,不是他偏袒自己的四哥,放眼朝中,除了四哥,谁还有能担得起国之重任?
只是这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自古君心难测,皇阿玛未必会这样想。
四爷听了,也是心神一震,又听邬先生道“如今皇上找来了方先生给圆儿做老师,这是一个很好的预兆。”
习惯性的摸摸胡子,转口又道,“不过越是这样,四爷您越是应该谨慎行事,不争不抢,以不变应万变,当然,不变不代表什么都不做,在太子困顿之际,只要不涉及谋权篡位,四爷和十三爷你们都可以为太子说上两句好话。”
“”
“就算当时会造到皇上申斥,皇上心里也会念着二位爷对兄弟是有情有义的,就像当年的十四爷为了护着八爷,惹得皇上拔出佩剑要杀他,事后却在皇上心里树立了孝子仁兄的好形象,不过,凡事要掌握一个度,要因时因事制宜才可。”
二人听了,默默点头,十三爷又问道“那如果乌拉那拉兴哲找到四哥这里来,请求缉捕瓜尔佳石璨,四哥掌管刑部,这件事总不能不管吧?”
邬先生看了一眼四爷,见他听闻这个女婿的名字,脸色立刻就不大好了,不由的笑着调侃道“这个女婿四爷本就不甚满意,如今还胆大妄为到欺辱大格格,将大格格气回了娘家,四爷没有将他痛打一顿已经很好了,还要见他作甚?”
四爷想到乌拉那拉兴哲一肚子火气,虽然怀真回来后,他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她,怀真也没脸来见他,但心里到底是疼的。
他握了握拳头,拧着眉头道“先生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