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疑惑的看着他“兴哲哥哥,你吞吞吐吐的作甚,你我夫妻一体,有话可以直说嘛!”
“以后额娘若说什么,你不要听。”
“额娘说什么了?”
乌拉那拉兴哲想到老太太整天耳提面命,要他趁着和怀真夫妻和好之际,赶紧让怀真去四王爷那里帮他求个一官半职回来,就觉得难堪。
可老太太已经对他下了死令,这两天若再办不成此事,她就亲自跟怀真说,身为妻子,哪有不为了丈夫前程考虑的。
而且这个丈夫还差点为了妻子丢了性命。
想到这里,他益发烦恼,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跟怀真提起,只颓唐的摆摆道“也没说什么,只是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嘴琐碎了些,若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你不要同她计较。”
怀真大气的笑道“只要兴哲哥哥你待我好,额娘说什么就让她说去好了。”说着,她亲热的挽上他的胳膊,将头依到他的肩膀上,“我是嫁给兴哲哥哥你,又不是嫁给额娘的。”
乌拉那拉兴哲红着脸推了她一把道“这大庭广众的,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怀真不以为然道“你我夫妻,有什么不成体统的。”
“哟!这不是兴哲兄吗?”
就在乌拉那拉兴哲觉着难堪之时,不知从哪里走出来一高一矮两个书生模样打扮的人,说着,两人都转头看了一眼怀真,见怀真生得娇媚靓丽,富贵逼人,其中高的一个又笑道,“兴哲兄真是艳福不浅啊。”
另一个矮的接着笑道“兴哲兄能娶到雍亲王府大格格,眼看着就要飞黄腾达了。”
乌拉那拉兴哲本就与这两人不睦,听他们话中之意字字带着讥讽,不由的冷了脸色“王兄,李兄言重了,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完,便拉着怀真离开了。
高的忿忿的“切”了一声“得意个什么劲,不就是娶了王府大格格,一朝麻雀变凤凰了嘛,其实就是个吃软饭的。”
另一个掩嘴笑了一声,沉吟道,“听闻那大格格乃是空前绝后的悍妇。”悍妇两个字说的极轻,又叹道,“唉想想兴哲兄如今的境遇,倒让我想起一首诗来。”
“你这样一说,我也想起一首来,不如李兄你先说说,看看咱两是不是想的同一首?”
“龙邱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哈哈李兄果然与我心心相惜,就是这首,就是这首。”
二人肆意的讥讽传到乌拉那拉兴哲的耳朵里,气得乌拉那拉兴哲脸都绿了。
怀真也听到了,当即大怒,脚一跺气势汹汹的就要回头去将这两人好好教训一顿,乌拉那拉兴哲立刻拉住了她“好了,怀真,你还嫌不够丢脸么?”
“怎么丢脸了,倒是这两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却不说人话。”
乌拉那拉兴哲生怕怀真当街与人吵起来,这岂不更坐实了她凶悍无理的名声,只得耐着性子,顺着她的话劝道“你都说他们说的不是人话了,难道狗咬了我们,我们还要咬回去不成?”
怀真脸色缓了下来,笑道“还是兴哲哥哥说的对,咱们不同狗计较,权当他们狂吠了两声。”
说完,二人便一起去了酒楼,到了酒楼时,忽然听到一声叫骂“滚滚滚,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还没骂完,怀真喝了一声道“万贵,你好好的在酒楼门口叫骂作甚,岂不坏了酒楼的名声?”
万贵一见是怀真,脸上立马堆出笑来“哟!是大格格和额附过来啦。”伸手一指,满脸鄙夷道,“啷!就是这两个老叫花子,也不知打哪里来的,竟跑到我们酒楼来讨饭吃。”
怀真转头一看,就看到老夫妻两个,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唬的,柱着拐依偎在一起瑟瑟发抖。
老婆子穿得还好些,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