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足为奇。”
李成栋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都督,话虽这么说,但说心里话,你愿意被此人这般吸纳过去么?要知道,咱们先前皆是流寇起身,向来不受拘管惯了,安可忍受这般收编!要知道,就算我等投靠明朝以来,在兴平伯高杰手下,亦是无甚管束,向来自由,如今那太子想打我二人之主意,却是如何使得!”
说到这里,李成栋咬了咬牙,又继续道“想来我等受朝廷逼迫,不得不远窜九江,去投奔这太子,但是,我等与这太子之间,向来仅是名义上的臣属关系,可以作为太子表面意义上的下属,却绝不可被此人真实收纳,成为其任意使唤的手下。这点堪为底线,断然不可逾越。”
听李成栋这般表态,李本深顿是连连点头“成栋所说甚是,本督心下,亦如是观之。想来我等追随他一路来到东川,也不过就是想打着他的旗号,能在东川这个远离朝廷的地方,寻得一处好的落脚地罢了。却如何真的可被太子吞并我等手下部众乎?以本督看来,于今之计,若想不被太子吞并,那我等就要赶紧离开,去自谋一处地界,以为容身之所,方是妥当。”
“都督说得是啊。与其寄人屋檐,不若自已搭屋。”李成栋沉声言道“毕竟,现在我二人合计起来,尚有一万余众手下兵马,与太子手下兵马之数,倒是差相仿佛,如何可安心服他。何况现在又养精蓄锐了许久,正是士卒可用之时,如何可再在这里,毫无作为地等待那太子前来收编呢?以某家来看,不若我等现在就找好机会,离开这夔州一带,另去他处,以为存身立命之所。”
说到这里,李成栋又幽幽一叹“当然了,咱们此去,确实有不太仗义的一面。但将来万一太子真派人前来追究,咱们便说是夔州地势狭小,不得容身,只得另往他处发展,实不迫不得已。而且,为了给那太子有台阶可下,咱们到时再对他说,咱们无论去了哪里,都还算是他的部下,那这表面上的臣属关系,却还可以维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