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豪格皱起浓眉,哏声道“呸!什么狗屁太子!尽是胡唣!你要知道,我大清入关后,已从李贼手中夺得那崇祯皇帝三子,且为绝后患,已尽皆斩之。现在又从哪里冒出了个什么狗屁太子,岂非荒诞不经之言么!”
都类硬着头皮回道“肃亲王,此话,乃是敌军将领亲口所言,当无差错。只不过,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太子,以及此人究竟是何来历,确是不知。”
这时,那索尼亦道“这般怪事,奴才听来,亦是感觉诧异。奴才希望,若肃亲王真要处罚都类,亦不妨先将此事查清,再来惩处他也不迟。”
豪格咂了咂嘴,并不言语。
不过,在他心下,却也是认同索尼的观点。
都类此败,竟是如此彻底,实在是前所未见,可谓莫名其妙又疑点重重。
只不过,对于这位太子的信息,也只有都类这一面之词,想要得到更进一步的信息,却是没有。
这个狗屁太子,还真是云山雾罩,神秘得很呢。
那么接下来,自己在率部入川之前,是不是也要先去好好了解一下这位太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方为合适呢?
豪格眼珠一转,便对索尼说道“索尼,既如此,那本王就命你派出细作,前往西川探查,看看这位太子,到底是何来头。”
索尼打扦行礼“奴才谨遵谕令。”
豪格点了点头,却又犹豫地问道“索尼,那依你之见,此番战损折了这四千余人的兵马,要不要向朝廷如实汇报?”
索尼闻声一叹“肃亲王,此事重大,安可轻易摭过!以奴才看来,还是需得向朝廷如实禀报方好。毕竟,这东川之地,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位太子,对于我大清来说,亦是极为严重的突发事件,断断不可等闲视之。”
听完索尼的话,豪格的脸色,却是说不出的凝重。
因为他知道,这都类大败之事,若真据实向朝廷禀报,那向与自己有仇隙的多尔衮,只怕要抓机会来狠狠惩治自己了。
更坏的结果是,多尔衮这卑鄙小人,还会公报私仇,对自己痛下杀手,亦是极有可能。
但是,这样的事情,又如何能够隐瞒不报呢?
毕竟,都类此番战败,折损了四千五百余名兵马,其中不少是满州积年之宿将健锐,这般重大损失若自己隐瞒不报,最终却反被他人举报上去的话,自己将来遭受的责罚,只怕会更加惨重。
想到这里,豪格心下苦涩难言,对那伏跪于地的都类,更加恨之入骨。
最终他一声长叹,对索尼言道“既如此,那你就如实上报吧。也可让朝廷去好好查一下,这个狗屁太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索尼立即应喏,豪格又转过头来,对地上的都类大喝道“都类!你败军失将,大败逃回,又丢了掳获的百姓与财货,实是罪大恶极!现在虽有索尼求情,可暂且饶你死罪,但是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难逃!传本王之令,虢夺其固山额真之职,另罚银三千两,甲二十副,战马三十匹,以为惩戒!”
都类听得这般重罚,心下十分恼恨。
只不过,现在好不容易才保全性命的他,哪里还有胆量敢去反对,只得连连磕头,应声伏罪,不敢多言。
于是,索尼接下来,先是派出细作,假扮成商贩,前往东川探查,同时又亲笔撰写了都类大败的奏章,派出亲信,送往北京。
就在这些派出的细作,开始假扮商贩南下之际,太子王明却已然离开太平县城,带着王公略与李来亨送返的六千百姓,开始一道回返夔州。
这太平县城,在王明的安排下,由第二镇乙营兵马驻守其处,而李过手下的三千兵马,则亦是随太子之军,一道回返夔州。
回到夔州后,太子王明将那六千百姓,其中一半的人口,分摊安排到了夔